“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报务员响亮地回答道。
扎哈罗夫和罗科索夫斯基握手告别时,主动提出:“司令员同志,路上不太安全,我还是派骑兵师护送你们一段吧。”
“不用,”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说话,洛巴切夫摆着说说:“我们还有一个警卫排,他们能确保我们在途中的安全。”
“好吧,军事委员同志,既然您这样说,我就不派部队护送你们了。”扎哈罗夫有些无奈地说:“你们返回指挥部的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啊。”
返回集团军司令部的路上,洛巴切夫越想事情越不对劲,主动
提醒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将主动放弃太阳山城的理由,向方面军司令部做一个汇报吧,免得将来给自己惹麻烦。”
罗科索夫斯基望了一眼窗外,笑着对洛巴切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现在就算想汇报,也没有办法啊。你知道,我把电台和报务员都留给了扎哈罗夫。要汇报的话,也只能等我们回到了集团军司令部再说。”
洛巴切夫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便扭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我们的车再向前开半个小时,就会经过一个叫波克罗夫卡的小城市,我们可以利用地方的电话线路,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你看如何?”
既然洛巴切夫都这么说了,罗科索夫斯基再反对显然是不合适的。于是他便点点头,回答说:“好吧,军事委员同志,等到了地方,我们就去找邮电局,用地方的线路将我们的部署通知方面军司令部。”
见罗科索夫斯基同意了自己的意见,洛巴切夫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抬手拍了拍司机的后背,催促道:“司机同志,加快速度,我们要尽快赶到波克罗夫卡。”
司机早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此刻听到洛巴切夫在催促自己,点了点头以后,便将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沿着坑洼不平的公路,朝远处的小城市冲去。
等车开到波克罗夫卡的邮局门口时,坐在后排的罗科索夫斯基早就被颠地七荤八素,一下车,就找了个墙角呕吐起来。而洛巴切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干呕了几声,然后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身后,轻轻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还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你不要紧吧。”
后面车上的少尉,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吐得这么厉害,连忙下车小跑过来。等他吐得差不多了,便将一个水壶递了过去,同时说道:“司令员同志,您喝点吧,能缓解晕车的症状。”
罗科索夫斯基向对方道谢后,接过拧开盖子的水壶喝了一口,下一刻,他就喝进去的吐了出来:“见鬼,怎么是酒?”
“司令员同志,”少尉咧嘴笑了笑,解释说:“喝点酒,能提神!”
罗科索夫斯基觉得对方有道理,喝了两口后,将水壶递还给少尉后,对洛巴切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没事了,我们到里面去打电话吧。”
坐在柜台后面的
邮电职工,看到外面忽然进来几名军人,而走在前面的居然是一位将军,连忙站起身,恭谨地问道:“指挥员同志们,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罗科索夫斯基走到他的面前,礼貌地问:“同志,我们想打一个电话,不知道你这里能打吗?”
“没问题。”职工点着头,肯定地说:“战争爆发后不久,我们就征用了全部的民用电话线路,你们随时可以和部队通话。请问您要和哪个部队通话?”
“西方面军司令部。”罗科索夫斯基简短地说道:“找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将军。”
“明白了,指挥员同志,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即为您接通军用线路。”职工说完,起身走进了旁边的一个电话间,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几分钟以后,职工从电话间里走出来,礼貌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指挥员同志,电话已经接通,您可以进去打电话了。”
罗科索夫斯基走进电话间,见到话筒放在一个齐腰高的小几上。他拿起话筒贴在耳边,随手关上了房门后,对着话筒说道:“喂,是索科洛夫斯基吗?”
“是我,我是索科洛夫斯基。”也许是民用线路的电话有点变声,以至于索科洛夫斯基没有听出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您是哪位啊?”
“我是罗科索夫斯基。”
“罗科索夫斯基?”索科洛夫斯基有些惊讶地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刚刚从克林返回。”由于时间紧迫,罗科索夫斯基也顾不上寒暄,便直奔主题:“我们目前在该地区的部队只有五千人,我已经命令炮兵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由于兵力有限,所以我无法分兵固守克林和太阳山城两个城市,所以只能暂时放弃太阳山城,将所有的兵力放在克林地区进行防御。”
“什么,你说你主动放弃了太阳山城?”索科洛夫斯基听到这里,吃惊地问道。
“没错。”罗科索夫斯基肯定地回答说:“我的兵力有限,如果分兵把守的话,根本守不住两个城市。所以我便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克林。这样一来,面对的德军的凶猛攻势,我们还能抵挡一阵。”
“不行,坚决不行。”索科洛夫斯基大声地说道:“你们必须……”
没等索科洛夫斯基的话说完,外面便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罗科索夫斯基感觉脚底的地面一阵震动的同时,话筒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