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出现,正在不远处指挥战斗的维克多,立即从坦克旁边弯着腰快速地跑了过来。他站在罗科索夫斯基面前报告说:“将军同志,有一支德军的装甲小部队袭击了我们的车队。经过激烈的战斗以后,大部分的敌人被消灭了,只剩下少数的敌人被困在了路左侧的森林里,我们的骑兵和步兵正在围剿残敌。”
罗科索夫斯基顺着维克多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前方两百米外的森林边缘,有一大群指战员正弯着腰,边向前冲边开枪射击。
罗科索夫斯基扭头问维克多:“维克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克多回答说:“车队在行驶时,突然找了德军快速小分队的伏击,一辆卡车被德军的坦克炮火摧毁,车上的战士几乎全部牺牲。不过好在我的部下反应灵敏,立即用携带的火箭筒,摧毁了一辆德军坦克,掩护前面的车辆从德军的伏击圈里逃脱。喏,”军官说着,朝路右侧一指,“被击毁的坦克就在那里。”
罗科索夫斯基扭头望去,见到在道路的另一侧的开阔地上,有两辆被烧得漆黑,依旧还在燃烧的德军坦克。在坦克
残骸的附近,还有不少德军士兵的尸体,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两辆坦克,都是被你们的火箭筒击毁的?”
“是的,司令员同志。”维克多自豪地回答说:“用火箭筒摧毁了一侧的德军坦克后,战士从车上跳下来,抢占了路边的有利地形进行还击,打死不少的敌人,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使车队前面的车辆顺利脱险。”
“维克多,你是说前面的车辆,都脱险了?”罗科索夫斯基从维克多的话里,听出好像遭到损失的就只有那辆满载警卫战士的卡车,而其它的车辆都没有受到损失。为了核实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他又郑重其事地问:“你确定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维克多肯定地回答说:“德国人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居然携带有火箭筒这样的反坦克利器,所以他们的坦克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就几乎被我们全部击溃了。我们打了没多久,骑兵和坦克就相继出现了,协助我们消灭了大多数的敌人,并将剩下的敌人赶进了前面的森林,如今正在进行最后的围剿。”
说着话,森林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七八名德国兵高举着双手,在战士们的押解下,从森林里走了出来。见战斗已经结束,罗科索夫斯基便带着警卫连迎了上去。
罗科索夫斯基与骑兵师和坦克旅的指挥员聊了几句后,就让维克多和自己的部下上车,沿着道路去寻找脱险的斯大林。等到了奇斯梅纳,罗科索夫斯基来到了骑兵第44师的师部,询问师长以后,才知道由一辆装甲车和三辆卡车组成的车队,不久前穿过了城市后朝东驶去。
罗科索夫斯基走到了桌前,看了看摊放在桌上的地图,仔细地研究车队会驶向何方。经过一番琢磨后,他觉得车队前往方面军司令部的可能最大。
想到这里,他将桌上的电话移到自己的面前,抬头问站在面前的师长:“上校同志,您的电话能接通方面军司令部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师长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这部电话可以和方面军司令部进行直接通话。”
得知这部电话能和方面军司令部通话,罗科索夫斯基立
即拨通了朱可夫的电话。听到朱可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时,他握住话筒对对面的师长说:“师长同志,请您和您的部下回避一下。”
等师长带着他的部下离开后,罗科索夫斯基才松开捂住话筒的手,正准备说话时,听到里面传出了朱可夫不耐烦的声音:“喂,喂,喂,是谁啊?为什么不说话?”
“是我,朱可夫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后,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斯大林同志的车队在返回的途中,遭到了德军的伏击。随行的警卫人员出现了伤亡,敌人被我派去护送的维克多所部,以及随后赶到的我军全歼,但斯大林同志却下落不明。”
“放心吧,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朱可夫语气轻松地说道:“斯大林同志目前正在我们的指挥部里,他很好,没有受伤。”说到这里,朱可夫停了下来,用手捂住话筒,小声地和坐在旁边的斯大林替身嘀咕了两句后,松开手继续说道,“斯大林同志让我向你转达他的谢意,谢谢你手下那些表现英勇的指战员,他才能成功脱险。”
“大将同志,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罗科索夫斯基在谦虚了一下以后,试探地问朱可夫:“不知道最高统帅本人下一步打算去什么地方?”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朱可夫瓮声瓮气地说:“待会儿他会从我这里直接乘飞机飞回莫斯科。”
落实了斯大林替身的下落后,罗科索夫斯基又给留守在集团军司令部的马利宁打去了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轻描淡写地说:“参谋长同志,战斗已经结束。实施偷袭的德军小部队,已被我军全歼,斯大林同志也成功地返回了方面军司令部。”
“太好了,司令员同志,这真是太好了。”一直提心吊胆的马利宁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消息后,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重新落到了肚子里,他如释重负地说:“这样一来,我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停顿片刻后,马利宁又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您什么时候回来?要知道,进攻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始了。”
“别担心,我会在战斗打响前,返回司令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