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信一个老兵的话吧！您啊，不是我要说一句招您见怪的话，您领章上的条条，大概是战争第一天得来的，可是我，每得到一条杠杠，要流出多少鲜血，付出多少岁月的服役，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科瓦尔斯基凝视着上校，没说一个字，也没做一个手势来打断他的话。只是他的脸色渐渐变了，皱纹显得更深了，两鬓的青筋暴得更突出了。
科瓦尔斯基脸上的变化，都被维克多看在眼里，他心里猜测科瓦尔斯基可能是忌
惮这位上校的某种身份，而不敢公开地批评对方。但维克多却不在乎这些，自己反正又不是民兵师的人，只不过是利用民兵师的一部分兵力，来测试自己的新武器，他便大.大咧咧地说：“上校同志，您怎么能这样说话，下诺夫哥罗德的工人阶级把自己最优秀的儿女，都派到这个师里来了……其中有年轻人，也有参加过一战的老兵，他们在国境线上打败过德国人，也打垮过白匪军……”
“少校同志，”叶菲姆听维克多居然对自己这么说，顿时暴跳如雷：“您知不知道，您这是在以下犯上！”
“上校同志，我不觉得维佳是在以下犯上！”这时因为其它事情耽误，刚刚赶到的雅科夫走过来，帮维克多出来仗义执言：“他不过是向您说出实情而已。”
“中尉，您又是谁？”见出来帮维克多说话的人，居然是一名小小的中尉，叶菲姆更加不满：“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叶菲姆上校！”科瓦尔斯基是清楚雅科夫的身份，见叶菲姆居然冲着雅科夫发难，连忙出口说道：“这是来自莫斯科的雅科夫中尉！”
科瓦尔斯基的话如同一道魔咒，将叶菲姆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冻结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维克多先是看到他怒容僵硬在脸上，随后缓缓消融，最后居然挤出了一丝笑意：“原来是雅科夫中尉啊，我早就听说过您，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不同凡响。”
维克多看到叶菲姆对雅科夫的态度，便明白对方肯定知道雅科夫的真实身份，否则态度也不会变化如此之大。不过他也懒得计较这些，毕竟自己不是民兵师的成员，不用受这位副师长的节制，只要专心把那两个民兵连练好就行了。
“雅沙，时间不早了，我们去训练部队吧。”
“今天准备训练什么科目？”雅科夫问道。
“刚刚叶菲姆上校提到了德军的坦克，”维克多盯着科瓦尔斯基说道：“将军同志，我希望您能为我们提供一辆坦克，我们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会用到。”
“坦克？！”听到维克多的这个请求，科瓦尔斯基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同意了：“好吧，莫洛佐夫少校，我会尽快为你们安排坦克进行训练的。”
维克多和雅科夫向科瓦尔斯基告辞后，朝着训练场的位置走去。
雅科夫见距离科瓦尔斯基等人已经很远了，便低声地问维克多：“维佳，那上校是谁啊？看起来挺嚣张的，我刚都想揍他了。”
“那是叶菲姆上校，是民兵师的副师长。”维克多向雅科夫解释说：“可能是上级担心科瓦尔斯基厂长没有军事指挥经验，而特意派来协助他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雅科夫忽然想起维克多找科瓦尔斯基要坦克的事情，好奇地问：“你要坦克做什么？”
维克多咧嘴笑了笑，并没有说出答案：“到时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