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介绍一下。”铁木辛哥指着刚走过来的罗科索夫斯基说道:“这位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从现在开始,他将正式担任第16集团军司令员一职。”
“您好,司令员同志。”中年人和罗科索夫斯基握手时,主动做自我介绍:“我是洛巴切夫,师级政委,集团军军事委员。”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富尔曼诺夫来的庄稼汉。”
洛巴切夫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哄笑声。
在笑声中,洛巴切夫把众人请进了帐篷。
众人落座之后,洛巴切夫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我曾经听卢金司令员提过你。当初你所指挥的机械化第9军在保卫舍佩托夫卡的战斗中,表现得很英勇,成功地挡住了德国人前进的脚步。可惜我当时在别的地方,否
则我们早就见面了。”
“军事委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对洛巴切夫说:“我早在三十年代就认识卢金将军,那时他是红军总干部部指挥干部处处长。他是一位老兵,一名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军事首长,一位有正义感的同志。”
“司令员同志,如今你身上的责任可不轻啊。”洛巴切夫表情严肃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虽说第16集团军没有被德国人所粉碎,但它被敌人不间断的进攻拖垮了。”
“只要第16集团军没有被敌人所粉碎,那么我们就将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像一道闸门似的挡在敌人的前面,让他们无法向莫斯科的方向推进。”罗科索夫斯基接着说道:“我有信心做到这一点,您呢,军事委员同志。”
洛巴切夫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是你的搭档,自然与你同进攻退。”
众人正说这话的时候,有名参谋掀开门帘,冲进了帐篷。他的脸被硝烟熏得黑黑的,进入帐篷后,就震耳欲聋地大声叫着,仿佛他还在战场上,竭力要压倒枪炮声似的:“军事委员同志!司令员同志负伤了!”
“别吼叫!”洛巴切夫打断了他的话:“冷静一点说,司令员在哪里负伤的,伤势如何?”
参谋向洛巴切夫报告说:“在渡口,军事委员同志。司令员同志在渡口指挥部队渡河时,遭到敌机轰炸,而不幸负伤的。”他的声调带着一种异样的高兴,显然是因为他能给军事委员一个确切
的答复:“伤势不太重,已经有几名战士抬着他往这里,相信很快就能到达。”
得知卢金负伤,众人哪里还在帐篷里待得住,都纷纷涌出了帐篷,想在第一时间看到卢金的伤势如何。
几分钟之后,四名战士抬着一副担架走过来,担架上就躺着负伤的卢金。洛巴切夫见状,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你的伤势如何啊?”
“不要紧,军事委员同志。”躺在担架上的卢金咧嘴笑了笑,说道:“就是腿部中了一块弹片,没什么大碍。”
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铁木辛哥,卢金连忙让洛巴切夫把自己扶着做起身,坐在担架上向铁木辛哥敬礼:“元帅同志,您怎么来了!”
铁木辛哥并没有立即说明自己的来意,而是关切地问:“卢金同志,伤势不要紧吧?”
“不要紧,元帅同志。”卢金咧嘴笑了笑,回答说:“就是腿上中了一块弹片,没有伤到要害,休息两天就能走路了。”
得知卢金没事,铁木辛哥也放下了心,便开始宣布自己此来的目的:“卢金将军、洛巴切夫同志,首先,我要向你们两人表示祝贺。为了表彰你们在保卫祖国的战斗中,所表现出的英勇顽强,以及勇敢的战斗精神,特授予你们二人红旗勋章。”
说完,朝站在身后的布尔加宁做了一个手势。布尔加宁看到铁木辛哥的手势,立即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卢金和洛巴切夫两人的面前,将红色绸面的勋章盒子递给了他们,并向他们表示衷心的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