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记耳光的上尉气得脸歪嘴斜,掏出手枪,就准备朝少尉开枪。维克多见势不妙,抢在上尉开枪前的一瞬间,飞起一脚,踢掉了对方手里的手枪,免得这一枪要了少尉的命。
上尉的手枪被维克多踢飞之后,怒吼一声,朝少尉扑了过去。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一时间,维克多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把两人拉开呢,还是看着他们决出胜负。
“住手,都给我住手!”这时从附近冲过来几个人,带头的是报讯的中士,他的身边是一名头发花白的上校,喊话的人正是上校。他连喊几声,连两人依旧扭打在一起,便拔出手枪,冲着天空开了两枪。
枪声让正在打架的两人停了下来,但也引来了附近的指战员。不一会儿的工夫,检查
站这里就围了四五十个人。
等两人从地上站起身,上校大声地问:“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维克多,觉得自己可以做这个证人,便上前对上校说:“上校同志,我想我可以做这个证人?”
上校望着维克多,皱着眉头问:“少校同志,您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上校同志,我是罗科索夫斯基作战集群的莫洛佐夫少校,昨天到方面军司令部去执行任务。”维克多向对方解释说:“今天准备返回作战集群的途中,被你们设立的检查站拦下,正好目睹了整件事的过程。”
“原来是莫洛佐夫少校。”得知维克多是罗科索夫斯基的部下,上校的态度变得和蔼了许多:“我是摩步师师长古雷加上校。”
“您好,上校同志。”维克多抬手向对方敬了一个礼。
“不用这么客气,少校同志。”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古雷加,催促维克多:“您快点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维克多便将自己看到和听到的一切,口齿清楚地向古雷加上校重复了一遍。
“胡闹,简直是胡闹。”听完维克多的讲述后,古雷加上校痛心疾首地说,“这回军事法庭有事干了……”
“上校同志,我是奉命来给您送马雷舍夫上校的命令。”少尉向古雷加说明自己的来意后,摘下挎包,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草地上。维克多看到里面有笔记本、地图、铅笔、锋利的刮脸刀、肥皂,但就是没有钞票。
少尉把挎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之后,又把裤兜翻过来,冲着上尉说:“看清楚,恶
棍,我让你记住!我是红军指挥员,绝对不会偷国家的东西。决不会偷!喏,我的钱,都在这儿!”说着,他又从上衣胸兜里掏出两张三卢布纸币,以及自己的党证和军人证。
“别闹了,少尉同志。”古雷加上校听完维克多的讲述,又看清楚了少尉倒出来的东西,已经明白错在自己的部下,便出来打圆场:“看来这只是一个误会。”
“上校同志,我抗议!”上尉他面色阴沉地说,“这怎么是误会呢?这是不寻常的事件I……这是犯罪,军衔低的竟敢动手打军衔高的人!”
“可这军衔高的家伙不仅怀疑一个优秀的指挥员偷窃,而且还试图向他开枪!这难道不是不寻常的事件么?”维克多插嘴说:“如果要处置的话,我觉得应该处置那名军衔高的人。”
“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古雷加连忙做最后的总结,“两个人都有错……我建议,此事暂不追究,以观后效。至于这批钱,需要立即派出可靠的护送人员,送到方面军司令部去,免得它们落入德国人的手里。”
古雷加看到停在不远处的卡车,试探地问维克多:“少校同志,这是您的卡车吗?”
“是的,古雷加上校。”维克多点点头,回答说:“我正准备坐这辆车返回集群司令部。”
“少校同志,”古雷加陪着笑对维克多说:“您看,能否用这辆车,把这批惹祸的钞票都送到方面军司令部?”
维克多一琢磨,把这批钱运到方面军司令部,没准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便点了点头说:“好吧,古雷加上校,我把这批钱都运到方面军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