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卡梅拉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虽然在这段时间的战斗中,我的炮兵损失了一半,但剩下的指战员们依旧表现得很顽强。我相信但他们发现敌人进入了他们的射程后,就会立即开炮,用炮弹狠狠地教训了一下德国人。”
几人正在说话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正在忙碌的塔拉索夫,放下手里正在看的战报,一把抓起来话筒。只听了片刻,他就将话筒递给了罗科索夫斯基,同时小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是铁木辛哥元帅亲自打来的电话。”
罗科索夫斯基刚把听筒贴在耳边,便听到里面传出了铁木辛哥那洪亮的声音:“喂,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您现在在做什么?”
“报告元帅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正在布置如何防御敌人进攻的事宜。”
“敌人向你们发起进攻了吗?”铁木辛哥问道。
罗
科索夫斯基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发现除了零星的炮声外,就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连忙回答说:“报告元帅,目前敌人暂时没有发起进攻。”
铁木辛哥吩咐道:“既然敌人没有发起进攻,那您就尽快将指挥权移交给您的副手,然后您带着人到维亚济马,去迎接机械化第7军的部队。”
“元帅同志,我明白了,待会儿我把指挥权移交给参谋长以后,就赶完维亚济马和机械化第7军的军长会面。”
“什么,把指挥权移交给参谋长?”铁木辛哥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待会儿和友军见面时,不光你要去,你的参谋长塔拉索夫中校,也必须一起去。”
虽然不明白铁木辛哥为什么要让塔拉索夫随自己去维亚济马,但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说:“我明白了,既然指挥权不能移交给参谋长,那么我就让卡梅拉将军代替我指挥,他现在是作战集群的炮兵主任。”
“卡梅拉将军,我认识他。”铁木辛哥大.大咧咧地说道:“既然你认为他合适,那就尽快将指挥权向他移交,然后赶到维亚济马,去和维诺格拉多夫将军的机械化第7军汇合。”
罗科索夫斯基带上维克多,与塔拉索夫乘车前往维亚济马时,为了防止在路上遭到敌机空袭时无还手之力,还专门带上了一门由汽车牵引的四联高射炮。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维克多,从车的后视镜看到跟在后面的高射炮,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表情轻松地说:“司令员同志,有了这门高射炮,我们在路上就安全多了。”
不知道是罗科索夫斯基的运气好,还是德军的飞行员在天空中转悠了一天,因为太疲倦而回去休息了,反正当他们到达维亚济马的西面时,也没有发现敌机的踪迹。
离维亚济马还有四五公里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所乘坐的车就被路上的临时检查站拦了下来。执勤的不是正规军人,而是穿着军便服或者蓝色工作服的民兵,一位上了年纪的民兵走到了塔拉索夫所在的窗边,敲了敲窗户,然后礼貌地问道:“指挥员同志,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战士同志,”由于老民兵的衣服上没有任何军衔标志,维克多无法知晓他的具体职务是什么,只能含糊地称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是罗科索夫斯基作战集群的副官莫洛佐夫少校,正奉命前往维亚济马执行特殊的任务,不知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老民兵听维克多说完后,连忙抬手敬了一个礼,回答说:“报告
指挥员同志,我们是维亚济马西区工厂的工人,正在这里执行警戒任务。不过城里除了民兵和居民外,没有看到任何的正规军!”
“司令员同志,”维克多听后,心里不禁暗自吃惊,扭头冲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民兵同志说,城里没有发现任何部队的踪影,看来是我们来早了,维诺格拉多夫将军的部队还没到。”
“既然维诺格拉多夫将军没到,那你问问老民兵,看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们的负责人。”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我们要在这里建立防御,有必须要和地方上的同志进行沟通。”
得到指示的维克多转过头,望着老民兵后客气地问:“战士同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你们的负责人?”
“指挥员同志,您顺着这条路往前开,大概走两公里,就能看到那里正在修筑工事。”老民兵热情地回答说:“我们的区负责人就在那里指导工作。”
“谢谢,谢谢您,战士同志。”维克多向老民兵道谢以后,扭头吩咐司机:“开车!”
车沿着公路朝前开了不久,就看到了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大概有数千人在公路的两侧,正挥动着铁锹在挖掘战壕。看到这种情况,坐在罗科索夫斯基身边的塔拉索夫惊喜地说:“司令员同志,您瞧瞧,外面有多少人在休整工事啊,起码有三四千人吧。”
罗科索夫斯基朝前面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估计这个是维亚济马西区能派出的最强大的阵容了。”他看到在战壕的后面,有一排长长的木屋,便抬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朝远处的木屋一指,吩咐道:“司机同志,把车开到木屋那里去。我估计他们的负责人应该就在木屋里。”
吉普车在离木屋十来米远的地方停下,维克多下车后,来到后排的位置,为罗科索夫斯基打开了车门,等塔拉索夫也下车后,三人便朝着木屋走了过去。
距离木屋还有五六米的时候,维克多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似乎正在大声地呵斥着什么人。
不光维克多听到了这个声音,塔拉索夫也同样听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冲着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同志,真是太不像话了,现在都是什么时候,居然还会有人在工地的指挥部里吵架。”
罗科索夫斯基虽然抱着和塔拉索夫同样的心情,但他却没有流于言表,而是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大声地问道:“里面有人吗?”
听到他的声音,屋里那个正在骂人的女人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