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战场后,维克多将部队一分为二,政委伊戈尔率二营护送缴获的物资,和几十名德军伤员,乘车返回戈夏城。而维克多则带着一营、三营押送德军俘虏,徒步返回戈夏城。
车队快到戈夏城的时候,坐在头车驾驶室里的伊戈尔,忽然发现前方道路的两侧站满了人,既有军人,也有平民,其中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和他们身后整齐停放的救护车,显得格外醒目。
这时有一名军官带着几名战士从人群里走出来,向前走了几步后,就停在了路边。看清楚来人后,伊戈尔吩咐司机:“司机同志,把车停在科什金中尉的旁边。”
司机答应一声,把车稳稳地停在了科什金中尉的身边。
伊戈尔打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探出半边身子冲着,那边的医护人员是怎么回事?”
“政委同志,”科什金抬手向伊戈尔敬礼后,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我在这里迎接你们凯旋归来!至于那些医护人员,是我从城里医院里动员的,让他们来救治我军的伤员。”
科什金中尉当初是带着残余部队,从边境地区边打边退地撤下来的,对于德军的战斗力如何,他心里非常
清楚。按照他的想法,打伏击的部队就算取胜,恐怕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自己看到的肯定是伤兵满营的场景,因此专门命人到城里医院动员了上百名医护人员,以及十五辆救护车,到城外来接伤员。
然而伊戈尔接下来说的话,却颠覆了他的认知:“伤员,什么伤员?我们没有伤员。”
“什么,没有伤员?”科什金听后下巴差点直接砸在地上:“政委同志,我没有听错吧,没有伤员?”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伤员,”伊戈尔呵呵地笑着说:“后面有三辆卡车上,有二十多名德军的伤员,待会儿你让医护人员接到医院去救治吧。记住,要派一支精干的小部队随行,免得他们伤害我们的医护人员。”
科什金不敢怠慢,连忙叫过身后的一名连长,吩咐他几句,让他带人押送这些被俘的德军伤员去医院进行治疗。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好奇地问刚下车的伊戈尔:“政委同志,怎么会没有伤员呢,难道敌人没有出现吗?”
“这怎么可能呢。”伊戈尔说道:“进入我们伏击圈的是德军的一个团部和两个营,经过一番激战,敌人被全歼,一个都没有跑掉。”
“歼灭德国人的一个团部和两个营部?!”如果不是别人这么
说,科什金可能还会怀疑对方在吹牛,可说这话的人是团政委伊戈尔,科什金就不得不相信,但他还是一脸震惊地问:“消灭这么多敌人,我军怎么会没有伤员呢?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中尉同志,”伊戈尔望着科什金说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假如不是我亲眼目睹了整个战斗的过程,对于这种一边倒的战斗,我也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军的确是在双方兵力相等的情况下,以零伤亡的代价,全歼了这支来犯的德军。”
伊戈尔的话让科什金不禁倒吸一口气,他正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二营长别列津走了过来,和他握了握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科什金中尉,你没有参加今天的伏击战,真是太令人遗憾了。要知道,我在军队里待了十几年,大小战斗也参加了好几十场,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淋漓地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