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王仿佛已经老糊涂了,许久才想起道:“你要找云野啊,他现在不在府中,不过儿子有罪,就是我这个当父亲的管教不严。”
“不如刘大人把我给抓进去吧!”
刘天祥连忙躬身道:“云清王这是哪儿的话,不过陛下确实想要找您一叙!”
“啊,陛下要宣我入宫啊,好,好……”
云清王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艰难起身,甚至腰都直不起来,起身后还剧烈咳嗽起来,这枯瘦的身躯好像一阵风来,就能将他吹走。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竟然是占了梁国半壁江山的重臣。
“刘大人,请吧,老夫随你入宫……”
……
梁国皇宫中。
云清王那老迈的身体,打着颤跪了下去。
“老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很快,他就剧烈咳嗽起来。
“不过数日未见,爱卿怎么病这个样子,快起来了吧!”梁皇虚扶了云清王一把。
他虽然满脸关心,但眼神依旧冰冷。
“都是一些小疾,陛下不必在意。”云清王再次告罪。
“对了,你儿子云野呢?”梁皇似乎不经意般问道:“他不在府中?”
云清王道:“是,犬子一日前去了东蛮国,这不正逢东蛮建国五十周年,我们云家作为两国关系的纽带,便派他去送一份贺礼,聊表心意。”
这其实是实话。
但是在梁皇的耳朵里就变味了,一日前,审判结果还没出来,云野就跑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做贼心虚啊。
不然云野跑什么?
但云清王也确实有让儿子去避难之意,当然去东蛮国还有一重意味,那就是给梁皇施压。
你要是敢对我动手,那东蛮王就会立刻打入梁国。
他颤颤巍巍道:“陛下,不知犬子犯了什么罪?”
梁皇道:“朕回来后有人弹劾云野,说他数月前曾在殿外对大夏太子不敬,萧元乾再如何,也是朕请来的贵宾,岂容他放肆?此事若当真,朕必须给他一些小小的惩戒,但若是以讹传讹,朕也正好还他清白。”
云清王当即俯下身道:“陛下明鉴,当日犬子是与老臣来请罪的,怎敢对陛下的贵客不敬?而且如今犬子人在东蛮,实在难以捉拿,子不教父之过,不如陛下拿了老臣吧!”
梁皇脸色骤变,老匹夫,你这是在威胁朕了?
当日百官都听见了云野对萧元乾不敬,今天你却说子虚乌有。
而且你这个时候提你儿子在东蛮国,是何用意,你是告诉朕,要敢追究,东蛮的铁骑就要踏平我梁国边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