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咬死了不松口，萧元乾就算有再大的本事，还能反了天去？”
杜谦法受到安抚，这才松了口气，但很快他又皱眉道：“万一萧元乾真的上告呢？”
周茂听到这里，脸上不免露出一抹失望，亏这杜谦法还是在官场内混了多年的老油条，竟然连这一层都想不到。
“上告？他往哪儿告？这里是三国交界处，不是他们大夏！”
“再说这三国法司上下都是跟您一条心的，就算他告，有谁会理？”
这话就如一道巴掌，瞬间抽醒了杜谦法。
是啊，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怕什么？
想到这里，杜谦法终于松了口气，坐下灌了一大口茶。
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有些哂哂道：“周小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为人却很老道，我这还有一事不明，想要问周小公子。”
杜谦法没想到，周茂一阶商户之子，竟然如此有心计手段。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周茂可是周家倾尽全家之财，遍请名师教出来的，虽然身份不高，但见识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再加上周茂喜好结交权贵，眼界心志不比那些勋爵子弟差。
周茂见杜谦法这么诚心发问，不禁一笑道：“大人这是什么话，您有什么尽管问，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谦法向周围看去，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据我所知，柳家这些年和曹家并无龃龉，和曹少也没什么不和，曹少为何要对他家下手？”
“哈！杜大人可听过一句话叫城池燃火，殃及池鱼？”周茂讥讽道：“柳家瞎眼跟错了人，就活该遭殃了。”
杜谦法一愣，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一般，忍不住道：“这么说来，其实大夏太子才是曹少的……”
他这话还未道尽，周茂就猛地一咳嗽。
“咳咳……”
杜谦法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祸从口出，连忙闭嘴。
外面的天气正晴，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可杜谦法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曹少要对付的竟然是萧元乾！
那可是大夏太子啊！
周茂见杜谦法这一惊一乍的模样，也是微微皱眉。
杜谦法竟然这么蠢，连这样简单的事都看不出？
连这种敏感度都没有，还能在三国法司做官？他还是回家卖红薯吧！
与此同时，三国法司的大狱内。
柳青云身穿囚服，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身边还放着一碗馊了菜汤。
他对着囚房上的窗口，没骨气的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