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依不饶:“老六,说轻了,你这叫妖言惑众!说重了,你就是在诅咒父皇!”
这帽子有点大,宁凡无论如何都不能认了,他赶紧大声说道:“太子,父皇英明神武,你怎么总拿父皇和亡国之君类比?”
“里拆历代亡国的故事多了,我写的话本就是前朝的事情,跟父皇有什么干系?”
宁凡大声辩解。
天安帝听到宁凡夸赞自己英明神武,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眉头也渐渐舒展:“凡儿,太子只是担心里,并无恶意,你也不必紧张!”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在儿臣眼中,父皇乃是千古一帝,乃是儿臣心中最伟大的人物!古往进来上下一千年,都找不出父皇这般伟岸的人物!”
宁凡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一通马屁,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首辅程维都听得头皮发麻。
千古一帝?
程维内心忍不住腹诽起来。
“凡儿,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可夸大其词!朕算不得千古一帝,你也不必故意哄朕开心。”
天安帝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意:“你办这个劳什子报纸,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个东西?”
眼看着天安帝神色由阴转晴,太子心中又气又怒。
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抓到的把柄,宁凡不但是毫发无伤,而且还逗得天安帝开心不已。
看来,这次真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父皇,报纸,其实就是一种传递信息的媒介!”
“就好像朝廷的邸报,只是把这种改变换成了家长里短,儿臣把每日安京发生的新鲜事,选择其中有意义的写在报纸上,让老百姓可以了解。”
“今后,儿臣还打算把父皇的教诲,和一些伟大的诗作都发表在报纸上。”
宁凡小心翼翼的说道。
天安帝有一个癖好,就是做诗。
不但喜好做诗,而且喜欢作画,只要是文人雅士爱干的事情,这个老爹一样没落下。
只是这水平就有些难以描述了,用宁凡的看法来说,就是又菜又爱玩还特别喜欢显摆。
早年天安帝最喜欢赏赐大臣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墨宝,而且还动不动就写上几首打油诗。
这么多年来,天安帝写出的诗作,无论品质如何,但是数量其实是很惊人的。
宁凡记得曾经在太学里看到过五经博士记录的天安帝诗作结集,至少有八千多首!
“这报纸都有谁能看到啊?”
天安帝听说宁凡要把自己的诗作登在报纸上,顿时来了兴致。
“上至达官贵人下肢贩夫走卒,只要能读懂的,慢慢都会买上一份!因为儿臣的报纸不贵,只需要一文钱一份!”
宁凡解释说道。
“呵呵,一文钱?”
天安帝神色带着几分慵懒。
一旁的太子却抓住了机会,再次发难道:“父皇,你听听看!这不是浪费宝贵的纸张么?干点什么正事不好,非要浪费东西?”
“父皇,一点都不浪费!”
“儿臣办报纸,就是让老百姓知道,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父皇日常都是怎么勤政爱民的!”
“还有,父皇的诗词写的如此精妙,也可以登报让百姓们瞻仰学习!”
宁凡是求生欲满满。
太子刚抓到把柄,又被宁凡轻松化解了。
“这些草纸,还是很珍贵的,你自己斟酌吧。”
天安帝摩挲着报纸,脸上带着些许淡然。
“父皇,这草纸造假太高,儿臣已经发明了新的纸张,造假只有草纸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宁凡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