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亮摇摇头,“不可能,水源和食物都是一个锅一个桶出来的,昨天泽盐县是第三波人打的饭,如果真的是掺在水中或者食物中,那么就不可能只死泽盐县的人,排在泽盐县后面打饭喝水的灵桥镇人、贝元镇人、青松县人等等都会死。”
“而且,食物和水源如此重要,马虎不得,我们怎么会让其他人随意靠近?都是有士兵无时无刻的看守着的。”
姜苒把目光放在王大连身上,“王医师,确定是他们是因熏毒树脂的毒而死?”
王医师笃定道,“应该不会有错,我和来自新珩的几位大夫都认为是熏毒树脂的毒。食用熏毒树脂而死的人面颊和口舌会发黄,呈树脂之色,中了熏毒树脂,会有莫约一个时辰的发作时间,发作的时候不会有多大痛苦,若是中毒者又在睡梦中,根本发现不了异常,基本是悄无声息的就死了罢,这也大概是巡逻士兵很晚才发现的缘故。”
其实熏毒树脂的毒性强归强,但要解毒也十分容易。
因为熏毒树脂毒性发作的口齿会发涩发干,喉咙中发出异味,伴随着头晕目眩,但只要喝下大量的水,小便或者呕吐,把腹中和喉咙中的异味洗去,毒自然而然就解了。
但劳工们一天忙碌,本来就累得倒头就睡,而症状,舌头发干发涩还有目眩偏偏是在睡梦中很难察觉到的情况。
又或者,有人感觉不适醒来了,但人在他乡,受人管制,中毒者又怎么敢起身问巡逻士兵喝水,说自己头晕,这点小症状,恐怕中毒者想着忍一忍,睡着了就不会感觉难受了吧。
却没曾想要了自己的命。
只能说下毒者太险恶了。
“一个存活者都没有了吗?”姜苒皱眉道。
王大连低头道,“无一幸免。”
姜苒沉默了一下,好久才缓缓问,“熏毒树脂的来源地是哪?”
王医师道,“熏毒树脂来自熏毒树上,熏毒树在青松县比较多。”
青松县……
可周围几大领地交易是流通的,即使熏毒树脂是青松县产的,但这些毒也可能被外地的人买走。
询问了一早上,结果只知道是中了熏毒树脂的毒,凶手是谁,毒是怎么带进来的,为什么现在才下手等等都没查出来。
“下午泽盐县就来人了……”
没时间给姜苒处罚监察不力的吴百夫长等人的过错,姜苒先把怒气藏在心里,决定亲自去新珩边界看一看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