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往后靠了些，拒绝了青虺这样的亲近，一边道，“髓鹿草这边，青虺你无需太担心，不过你既然已经准许我对你的小寒潭进行改造，不如改造得更彻底一些？”
青虺再次歪着头，“嘶嘶？”你在说什么？
姜苒把目光放在石台的顶端。
石台实际上是由一座陡峭的山峰向下延伸而来，自底部往上三米之处，有一处直径两寸、长满青苔的小圆洞。
圆洞有青色的寒髓液不断流下，水声如鸣佩环，虽然流量不算太大，但也十分可观了。
可惜，在下流的过程中太过浪费，一些寒髓液奢侈的被山崖吸收掉了，一些则掉落在潭水里，最后这一部分才能掉在石台的斗部处。
姜苒指着那个洞口，一边比划一边说，“把我送上去。“
“哗啦！”“嘶嘶……”青虺猛得从水中出来，尾巴卷着姜苒让她站在它的头上，然后直起身子，把姜苒送到那个洞口处。
姜苒踩在青虺的头上也泰然自若，用手把那些足有二十多厘米长的青苔给清理干净，没有了青苔的堵塞，青色的寒髓液嘭地一声迸发而出，在那一瞬间，迸发而出的水柱足有手臂之粗。
青虺黄色的竖瞳猛的一缩，嘶哈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一汪水全部吞咽到了肚子里。
“别乱动。”姜苒因为青虺的大动作而站得不稳，忍不住蹲下来用拍了拍它的头。
青虺悻悻然，大尾巴轻轻拍了一下水面，蛇信快速一伸一收，然后不动了。
继续清理青苔，之后，水量稳定地恢复成两个指合并的大小，姜苒也有些惊叹了，“这些寒髓液的源头到底在哪？是否还有这样能流出寒髓液的小洞？”
青虺很惊喜变多的寒髓液，看着姜苒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巨多巨多。
姜苒的工作却是还没结束。
她要在这里接一根管道。
连接洞口、石台以及将来要种植髓鹿草地的管道。
虽然没有塑料管，但完全可以用竹子制造管道。
不过这种事无需姜苒亲自动手，她也不是专业的。
……
一亩田地很快就开垦好。
姜苒想问青虺有没有髓鹿草的种子，但青虺只是很无辜的吐了吐蛇信，姜苒便知晓不能指望一条独来独往的蛇有种植的概念。
恐怕长出来的髓鹿草都是掉落在地上的种子，在妖灵的作用下野蛮生长的结果。
不过这对姜苒来说并不算难，开启魔眼，围绕着小寒潭，在附近寻了一圈，找到了两三棵髓鹿草幼苗和十来颗深埋在地下的种子。
然后命人把这些幼苗和种子种了下去。
浇上了一层草木灰，撒上髓寒液，髓鹿草健康的成长，而很快，过了三四天之后，石台上的那只小妖灵就传来了异动——它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