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婉莹见这个最难缠的刺头都乖乖服软后，心里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有了空闲的时间后，便开始左右张望着，找寻程瑶。
可环顾一周后，却并没有见到那道熟悉的窈窕身影。
正困惑着，便瞧见程瑶端着茶盘走了过来。
原来程瑶方才是转去了后面的雅间，为她重新沏了一壶热茶。
邱婉莹卸下了方才的盛气凌人，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多谢阿瑶，还是你最贴心了。”
程瑶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顺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新茶。
二人休息饮茶的间隙，一众掌柜们也都将签名和手印安排清楚了。
邱婉莹将文书拿起，仔细检查一番后，才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掌柜们还以为此时此事可以告一段落，没想到邱婉莹接着补充说道。
“诸位别松懈啊，还有一件事得麻烦大家呢。”
“我立刻安排下人送来笔墨纸砚，你们把自己负责的商铺内况给我写下来。”
“大到店内陈设、稳定主顾，小到人员关系。”
“简而言之，就是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写下来，不必吝啬，我这边有的是纸。”
“等写完了，便能先离开了，待来日我将事情彻底解决，诸位便可离开邱家布庄，自寻生路去了。”
事已至此，掌柜们也没什么推脱的权力了，只好唯唯诺诺地应承了下来。
邱婉莹走到门边，朝着一直在门外候着的赵管事吩咐道。
劳烦赵管事了，叫下人们送些笔墨纸砚上来。
“诶，即刻就来。”
赵管事得到了安排，便立即转身去传达。
不一会，下人们鱼贯而入，将需要的东西给送了上来。
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了起来，就像下课留堂一样。
一群年纪不小的中年人凑在一起，人手一张纸，写得认真。
待日色渐沉，逼近傍晚的时候，才差不多算结束。
邱婉莹目送着最后一个掌柜的离开，满意地看着自己手里厚厚一叠纸。
“太好了，有了这些，我能更快地了解到邱家布庄底下的各大商铺。”
“时间太过紧张，也只能从原有的伙计中先提拔出一拨人了，旧员工的好处就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店里的大小事务，弊端也很明显，能力可能不够好。”
“等这事情告一段落，我再慢慢地寻觅，组建自己的队伍。”
程瑶对邱婉莹的安排很赞同，伸出手比划了个大拇指。
邱婉莹虽然有点看不懂这个手势，但她知道程瑶是在夸她，有些小得意地笑了。
“还得是阿瑶教的好！”
“要不是之前你特意找我演练过，顺过几次话术，我今日都不能发挥得那么好。”
“你提出的那些问题，今天可都被我碰上了。”
“这些人真是不好对付，多年的老油条，打起马虎眼来是眼不红心不跳的。”
“如果不把他们的退路完全堵死，他们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之前将各个掌柜的信息收集好之后，程瑶便有刻意地与邱婉莹进行演练，为的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得他们猝不及防。
至于为什么不让程瑶亲自上场，道理也很简单。
这件事情虽大，但也只是邱家的内部问题，程瑶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