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还能记得张匪吗？
李慕婉不知道答案。
在那些回忆中，有甜蜜的，也有让人心酸的。
“你怎么了？”张斐然坐在李慕婉的身边，问道：“慕婉，你的状态很不好啊。”
李慕婉并未回答，仍旧静静的发着呆。
张斐然伸出手来，摸了摸李慕婉的额头，随后惊喜的喊道：“慕婉，你的烧退了一些！你的精神状况也稳定多了！”
“我好多了，只是胸口很闷。”李慕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刚刚那短暂的失重感，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那个杀手在临死之前所释放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太猛烈了，若是换做普通人的话，妥妥会被震晕过去，甚至当场毙命！
“你的胸口闷是因为缺氧了，我给你倒杯水喝。”张斐然说着，端来了一盆热水，拧干毛巾，给李慕婉擦了脸和脖颈，擦完之后，张斐然的眉头轻轻皱起来：“怎么回事，这衣服湿了，贴在背后，会引发伤口感染的呀。”
“我知道，你帮我换上吧。”李慕婉摇了摇头，说道。
她现在浑身上下也没有半点劲儿，想要把这一套睡裙给脱下来，简直难于登天。
“不行不行。”张斐然赶忙拒绝：“我们是姐妹，你是女孩子，我才不会占你的便宜。”
“别废话了，快点帮我把睡裙给脱掉吧。”李慕婉闭着眼睛，说道。
张斐然的俏脸微红，她看了看李慕婉那玲珑浮凸的曲线，随后说道：“你转过去啊。”
李慕婉嗯了一声，随后扭过头去，她的耳垂通红通红。
张斐然则是深吸一口气，把手掌贴在了李慕婉的后背之上，轻轻地抚慰着。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张斐然充满了母性，她那柔软的手掌仿佛蕴含着巨大的魔力，在抚平李慕婉心底某些躁动的火苗。
“谢谢你。”李慕婉轻声说道。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角溢出了两滴泪花。
是的，这位冰冷的首席科学家，终于在这种关键时刻卸下了外表的所有伪装。
她哭了。
“慕婉，别这样说。”张斐然说道：“我也想替张匪照顾好你。”
李慕婉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泪顺着她的眼眶往下滑，随后滴落在枕头之上。
张斐然的手掌缓缓下移，停留在李慕婉的腰部。
这里有着好几处淤青，触目惊心。
在这一片淤青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迹。
显然，这些淤青是受伤之后造成的。
这些天来，李慕婉虽然看起来坚强，可是，那些伤痕却始终伴随着她，无法彻底抹除，更何况……那些伤疤，还是她心爱男人造成的。
“对不起。”张斐然咬着嘴唇，眼圈红红的说道。
这句道歉并没有持续多久，紧跟着，泪珠便夺眶而出，瞬间打湿了枕巾。
张斐然的肩膀在微微抽搐着。
这个看起来比较文静、甚至是柔弱的女人，终于展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哭着哭着，又笑了。
她说道：“慕婉，你放心，我会替张匪守护住你的。”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某个病房里面，张匪正躺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