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来不是外放色气的性子。
阮软瞪了他一眼,太过分了。又一勺饭喂到她嘴边,她张口吃下,牙齿磕到了勺面,咀嚼的力道也像是在发泄,但也只精神了这一会儿,吃到后面又困了起来。
已经不知道是几时,她没吃完就说不要了,几乎是刚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睁眼时浑身骨头都睡软了,被窝暖呼呼的,略厚的棉被重量压在身上十分舒服,她昨晚睡得特别好,完全没感觉到什么动静,连梦也没有做。
只是一夜过后本就难受的身体越发酸'胀无力,缓了缓才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屋内烧着炭,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凉意携着风钻进来,窗外传来冷风呼啸声。
她只着了一身单薄里衣,从身后被披上一件白色斗篷,手臂也同时圈住她,“下雪了,天气冷。”
阮软转身面向着他,他穿的也不厚。
“伤怎么样了,昨天看起来有些严重,让我再看一眼?”
她第一时间拒绝,还往后退了两步。
布满红痕的手臂从斗篷下伸出,抓住了领口,走到窗边把窗户又往外推开了些,掌心伸出去,洁白的雪花接在掌心,被她的体温融化。
地面积了薄薄一层白雪,刺骨寒风扑在脸上冻得有些麻木,屋内的温度却是温暖。
被温度差刺激的打了几个喷嚏,回头看向宋时却是兴奋的笑,“夫君,你陪我出去玩!”
他正从打开的门扉接过婢女送来的午膳,食盒摆在桌上一层层打开,“先过来吃饭。”
阮软把窗户往内关了些,应道,“来了!”
快步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和他一起吃了午饭,又被看着换上了一身厚厚的衣服,中途还是让他检查了,听他面不改色的告诉了自己结果。
出门前耳朵红红的,在院子里被冷风一吹冻得更红,地上积起的雪还不厚,只能踩着玩,他撑着油纸伞,配合着她的方向,鞋底发出吱吱声,雪面被踩紧实的感觉十分有意思,等玩够了她才回头抱着他的手臂,期待的说道,“等雪下的多了我们就可以打雪仗,还有堆雪人!在亭子里煮茶也可以,湖边应该会很美……”
她仰着头说的兴奋,眼睛亮晶晶的,被冻得通红的耳朵突然被捂住,她没有被影响继续往下说,耳垂被捏了捏,“嗯。”
……
“你给我克制一点。”
阮软捂住他的唇,把他的脸往后推了推,拒绝他继续亲亲的行为。
右手毛笔还没有放下,桌面上是一幅画到一半的雪梅图,她只会在枝条上点出红色梅花,多停留一会儿墨迹就过重,她绷着脸,“别再让我分心了!”
还说要教她画画,虽然确实也算教了,她看了眼身下,但果然还是因为靠的太近了。
阮软坐在他腿上,书房里也烧着炭,大开的窗户外是天然的落雪图,鹅绒大雪飘落,落在枝头地面,照这样子再过不久就能出去玩了。
又一次画出奇怪的花瓣后,她往后靠到他怀里,“夫君你快来帮我。”
他握上她执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