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透过红布映在面上的光也显出些红色,不见其他人影,仿若死宅。
能清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安静的过分。没有任何人说话。
后面的路开始陌生起来,她们没有走过,在婢女的指示下绕了些路,停下时看见灰色建筑,神情越发凝重,“夫人,请。”
身体不知何时已变得僵硬,面色青白,伸出的手亦是僵直,脸上的表情像是画上去的,说话时唇瓣都未动,只僵硬的弯着唇。
早已堵住她们后退的道路。
祠堂大门打开,占据视野的是中心漆黑的棺材,周围密密麻麻围着白色纸人,听见开门时刺耳的吱嘎声同时朝向门外,细节处都毫无区别。宋老爷宋夫人站在祠堂上位,笑意也像是刻在脸上,满意的看着新娘。烛火映照着高台牌位。
身后的婢女抓上她们的手,符篆燃烧,刺耳的尖叫中纸张燃烧的气味冲鼻,僵硬的血肉显出真身,被烧成灰烬。
冷兵器划过她们的皮肉也像是划破了脆弱纸张,祠堂内白色纸人快速围上来,僵硬又灵活,轻飘飘的避开锋利的刀口。
又一拥而上。
腕间红绳勒的越发的紧,殷红的像是要渗出鲜血,手指用力撕扯,却像是已经和血肉长在了一起,似乎能听见吮吸的声音,随着血液的流失头脑发晕,力道也虚弱下来。
纸人的手划过身体便是一道伤口,轻易就能刺破血肉。
她们被纸人抬起,重重坠落在祠堂内。
宋老爷宋夫人从牌位前走下来。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