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坐起身,却没有下'床。
浅淡的月色将他的身影模糊勾勒在窗户上,仅有的上半身身形挺拔,落下大片阴影。
她在床沿套上绣鞋,看着窗边的阴影,已经确认了他是谁,却没有站起身。
除了第一声外,窗外并未再传来第二次敲击声,像是笃定她还未睡。
窗边的阴影久久不动,她也未动,像是无声的僵持。
直到窗边的阴影消失后,她下意识站起身,不知怀着的究竟是何情绪,走过去缓慢推开窗。
没有人。
低眸时窗外的食盒进入她的视线,密封的极好,放在窗外的土地上。
这里的窗户并不算高,她面上没有什么明显外露的表情,倾身出去提起食盒,有些重量。
又将窗户重新关上。
里面的菜还温热着,打开时能看见食盒内积聚的水汽,碗身上也有。
屋内没有桌子,她将菜一个个放在床边的小柜上,挤在一起几乎要掉下来。
蹲在床边吃完了这顿饭,还是第一次这么的食不知味,明明他的厨艺十分的好。
又想着不能浪费,几乎是机械的往嘴里塞。吃完躺在床上撑得难受。
之后的两日,她仍旧住在这里,换洗的衣物被送了一些过来,三餐也有人按时的送,只是之后送来时每顿的量都减少了一些。
她不怎么出屋子,晚上躺在床上也睡不好觉,光怪陆离的梦反复的做,每次都会有他们出现,醒来时又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