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川盖在被子里的手用力抓握一下,抓空的同时眼睛猛地睁开,眼神警惕,不似初醒。
没握住剑他忍着疼从床上坐起来,牵扯到伤口面上的表情也波澜不惊,像是没有痛觉。
他打量着这间有些老旧的屋子,屋内有一张简单的木桌椅,桌上放着色泽不纯的碗壶。一旁贴墙的柜上放着铜镜和木梳等物,应是女子所用。
他下意识就想到昏迷前见到的那个女孩,屋门突然被推开,他循声望过去,眼神锐利——
一身月白色襦裙的女孩端着药进来,看到他已经坐起身,“你醒啦!”
阮软虽然气恼他那般对自己,但选择把人带回家后自己也慢慢消气了,善良的女孩反倒担心起他来,不知他是如何受了这一身严重的伤。
一双白皙的纤手小心地端着碗进来,注意着不让快到碗沿的药晃出来,笑着对他释放善意,“醒了就赶快喝药吧。”
叶寒川看着她,那夜光线昏暗,他没有注意到她眼下有一道很浅的疤痕,位置靠近眼尾,再近一些就能伤到眼球。想来那时的情况十分惊险。
她的五官柔和毫无攻击性,双颊都挂着婴儿肥,肉嘟嘟的,看上去很好捏。睫羽卷翘浓密,眨动时如同振翅的蝶,乌溜溜的葡萄眼清澈动人,浅笑时唇角还有两个梨涡。
白皙但有些粗糙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叶寒川移开视线,接过她手上的药碗,却只道,“多谢姑娘。”
浑浊的药汁温热,他快速喝完又将碗递回给她,“在下叶寒川,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下……你是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