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囊涌上,今日她只喝了一碗粥,胃中翻涌,几乎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他们过来扶她,她推开他们的手,干呕了几声,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后背一只大手顺着脊骨缓缓替她顺着气,掌心温热,“不是来历不明的东西,提供者你也是认识的。”庄霁寒没有说器官两个字。
他这般说,她更觉难受,脑海中却想不出具象的人影,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更衣室到手术间的这段距离。内走廊并不算长,眼前很快就出现第一间手术间。
她用脚踢开墙边的开关,光线很亮,里面却没有人。她第一时间离开这里又去看第二间手术间,看过隔离手术间、一般手术间后她来到最里面的无菌手术间。
站在无菌手术间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着,只那么一点运动量额上就冒出虚汗,手脚无力喘不上气,心脏跳动极快,似乎能够听到砰砰的跳动声。
她踢开开关,强忍着扶墙的念头,气密门往一侧打开,手术间内光线明亮到刺目,眼前只剩一片白光,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
隐隐的挣扎声却传进她的耳朵,声音莫名感到熟悉。
眼前白光散去后,她看到阮烟被固定在手术台上,手脚都被铁铐固定着,磨出了血也挣脱不开。
看见阮软进来,被胶带封住的嘴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唔唔声,却不掩害怕。手脚挣的更加用力,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阮软瞳孔紧缩,一时没有反应。
“看来得再次消毒了。”
庄霁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的自然。
他绕过阮软走进去,陆行野也跟着他,没有把阮烟放开的打算。
庄霁寒走到手术台边,冷白修长的指捏起胶带边缘,快速撕了下来,长时间贴过胶带的唇周破皮冒出鲜红血珠,背对着阮软,他阴冷地笑,眼底一片漠然,“想说什么?”
手术间内墙壁颜色是柔和的绿,他周身却带着冰冷到锋利的攻击性。
她恨恨地瞪着他,说得肯定,“楼梯那次也是你。”唇边混着血看上去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