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没有说话,古怪的气氛在沉默中蔓延,她站起身,对他说的话没给出任何回应。
“还有别的事吗?我要吃早餐了。”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他也站起身,“有,不过也是阮小姐不爱听的话。”
她堵住他开口的可能,“那就别说。”
“好,”他看一眼茶几上的药瓶,“药要记得随身携带。”
他本打算劝她去做一次全身检查,但眼下的情况她显然听不进去,离开前他听到她打电话让人送早餐上来的声音,都不打算下去吃了。
阮软挂断电话走进浴室,在镜子前背着身子扭头找后颈上的吻痕,果然看到一点突兀的红,她皱着眉放下头发,拨弄两下遮挡住。
另一边庄霁寒下楼,走过三楼楼梯拐角时听到楼下传过来的玻璃碎裂声,却没有要过去看一眼的打算。
他继续下楼,恰好撞见拄着拐杖的阮烟,她从走廊过来,庄霁寒还站在三楼的楼梯上,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侧头望过来。
她看上去有些狼狈。长发凌乱的披散着,一小撮在发顶凸起,右臂腋下撑着拐杖,用石膏固定的右腿抬起不敢碰到地面,走路时低着头黑发遮住侧脸。走动困难。
“庄医生!”她叫住他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挤出一句,“……好久不见。”
耳根又控制不住的红起来,遮在披散的黑发下,面上也泛起些薄红。
自从上次他离开后已经快半个月了,昼夜不分的研究新药,如今眼下还有些不明显的青黑,但依旧俊美。
阮烟眼神如同被蛰到了一般移开,“你能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