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成一列的军用卡车停下,上面的人下车然后聚在一起,几个空间系异能者分开将几辆卡车收入空间。
在车上坐了这么多天,阮软浑身都疼,特别是屁'股,下车时腿都在抖。下一秒,两只手扶住她的手臂,一边掌心撑住她的手肘,另一边两只手缠上她的手臂,稳稳的扶住她。
就着这个姿势,她转身看在她身后下车的靳淮。
喻凌皱着眉收回手,“小心。”
盛景知却不放,两只手缠的更紧。
阮软用空出的另一只手去拉靳淮,喊他一声也不说话,“靳淮!”
他偏过头看她一眼,奶奶灰碎发下眉眼倦怠,神情恹恹。
她突然有些泄气,松开他的手,“算了。”
眼前是一片废墟,荒草丛生,几乎望不到边。玻璃混着墙体倒塌在一起,半人高的杂草在断壁残垣间生长,随着风摇曳。
喻凌拿出一张管道图,视线落到上面标记的几个点上。一群人跟着他乌泱泱的往一个方向走,拨开杂草碎石后井盖赫然掩盖其下。
喻凌轻易掀开井盖,林克正将准备好的手电筒递给他,他接过,手脚利落的爬入管道。
身后的人一个个跟在他后面下去,漆黑的管道内手电筒是唯一的光源。
阮软身前是小队的人,喻凌在最前方探路。靳淮和盛景知跟在她身后,但她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情。
脚趟在深灰色脏水中,袜子被浸透湿黏着贴着脚,黏腻的不适。呼吸间都是酸冲的恶心味道,几乎要让她喘不上气。走过管道时还要矮着身子。
她用手捂着鼻子,嫌弃的脸都皱在一起。
干呕的感觉几乎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