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微哑,“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再戴上鸭舌帽遮掩的意思,将一切都暴露在她眼前。
她认真回答,“还好,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恢复。”
的确是还好,宁淮生的好,脸上的伤痕没折损几分他的容貌,反倒为他添上了几分破碎感。
“疼吗?”
掌心神力无声出现,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他突然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姐姐心疼我呀?”
却没想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怔愣一瞬,抓上她掌心的手忍不住收了收,这段日子以来他都刻意避免再与她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不愿意。
他告诉自己他可以克制住那些念头,肢体接触又为什么不可以,它算不了什么。
指尖收拢,再度捏住了她的掌心。
他的手掌宽大,纤细的柔夷几乎被他整个包裹在手心,“我还不能好,有好多人都看见我的伤了。”
这有何难?
神力在他躯体里流过,快速修补着他内里的损伤,表面上却无一丝变化,疼意减轻。
“姐姐,你对我真好。”这样他只会想得寸进尺。
宁淮眼中出现不明显的水汽,模糊了她绝美的容颜,他委屈巴巴的撒娇,几乎整个人都贴到她身上,“我还是好疼,姐姐,给我上药好不好?”
黄色的碘伏在脸上晕染出一大片痕迹,远远望过去甚至还有几分滑稽,他却好似没有半分自觉,顶着这张脸在阮软面前晃来晃去,面上带着的笑容明媚热烈,高兴到露出洁白的牙齿。
一副不值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