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血液在看见门口前站着的华贵妇人时彻底冷却下来,额发下他漆黑的眸子冰冷,目露防备。
宁夫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胸前是华丽的钻石项链,带着金镯的手上捏着一个黑色的小包,走向他们时脚下高跟鞋踩过瓷砖发出清脆的响声,“房子不错。”
她皮笑肉不笑,对他们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意味不明。
姿态礼仪几乎称得上是完美,望向他们的眼神却总带着几分不屑掩饰的轻蔑。
宁淮顾不上方才想的避嫌,掌心抓上阮软的腕骨,带她绕过宁夫人进屋,手中提着的塑料袋被随意扔在门后,“姐姐,我很快就进来。”声音略沉。
房门闭合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传开来。
宁夫人略微勾起的唇角藏着讥讽,“小杂种!”
宁淮好似没有反应,望向她的眼神也是冰冷,两人早就撕破了脸,没有粉饰太平的可能。
“找我什么事?”语气也冰冷的像是含着刀子。
她不正眼看他,“我不来怎么知道他竟然还背着我给你这小杂种钱,搞出私生子的事被闹得人尽皆知我也忍了,但是要我看着你过得好,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她恨极了似的举起手,掌风刮过,却在半途被腕上的力道止住。钳在她手腕上的手很用力,像是在制止她,又像是在克制住自己的某种冲动。
“如果你只是来找我发疯的,那我没工夫搭理你。”他甩开她的手,青筋暴起的手好似还轻颤着。
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被迫往后退了两步,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因着动作乱了两缕,她手撑着墙看着他走进门内的背影,眼神浓黯。
门后的塑料袋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走进去,鞋底踩在铺着的绒毛地毯上几近无声,东西赫然就放在桌上。
他的视线在上面安静的停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