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指端捏上她的后颈肌肤,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湿痕,声线淡淡,“我当然没有怀疑你。”
他示意动刑,皮鞭破开空气打在人血肉上的声音混合着她因失去声音而显得含糊的痛苦忍疼声交织在一起,完好的衣服下她的身体上满是隐藏着的伤痕,恐怖恶心的一面却半点没有显露出来。
耳边的施刑声占据了她大部分的心神,冰冷掌心突然贴在她脸颊上,唤回了她的注意力,那股声音却还是不断的飘入耳中。
薄淡的嗓音自她头顶传下,苍白指尖捏起她的下巴,而后略微上抬,“她潜伏在百货公司长达几月,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她?”
语调平淡的像是叙述。
阮软的眼圈还泛着红,她控制住自己想要闪避的眼神,朦胧着水雾的眼直直的对上他。
“军事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既然是间'谍,您如何处理都是应该的。”
“是吗?”他语意不明的反问。
片刻后突然勾了勾唇瓣,只微微掀起了一丝波澜,弧度不大,甚至还带着些冷感。
黑色丝质领带重新覆上了她的眼,握在他手里久了似乎也沾上了他身上的那股冷意,贴在眼皮上时她不适的眨了眨眼。
脑后绳结被慢条斯理的系上,“剥皮拆骨,剁碎了喂狗你说如何?”
阮软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蜷了蜷,指甲掐了掐指腹的软肉,压出一道白痕。
再次失去视线令她有些没有安全感,这几个字仿佛应验在自己身上,她试探着伸出手,抓在他袖口的一截布料上,掌根恰好压住一点劲瘦腕骨。
阮软实在是没有办法替她求情,虽然裴殊言现在看起来对她还算不同,但一旦知道她是间'谍,她的下场说不准会比他们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