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的唇瓣有些微月中,麻麻的,顾斯年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上面,她偷偷也擦了擦唇,用的力道有点大磨的更红了些。
一看就是被狠'狠蹂'躏过。
方才……她看见了吗?
纤细脆弱的指蜷了蜷。
姜音却只顾着盯着顾斯年唇上的齿'痕,伤口很深,隐隐还溢出些血丝。
她走进来,黑色的小皮鞋敲击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哥哥,你亲她了?”
眼神扫过阮软同样红艳的唇,答案明显。
“你不是说要把她送给裴殊言吗?她也用不着你亲自训练,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选。哥哥,你是不是心软了?”
她的语气激动起来,“我是说过她罪不至死,但我不可能接受你和她发生些什么!!你忘了爹是怎么死的吗?他们一家都是罪人!”
顾斯年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衣上的褶皱,“说完了吗?”
他的面上没有了笑意,桃花眼中满是冷意,“我还要去趟校场。”
没有看身后的阮软一眼,衣摆擦着姜音走了出去。
被他眼中的冷意一悸,姜音被愤怒烧干了的头脑冷静了些,哥哥是她的,毫无防备下看到这一幕她的确有些失控了,竟然忘了哥哥最讨厌别人对他的事指手画脚。
她追着顾斯年跑出去想要道歉,离开前还不忘狠狠瞪了阮软一眼。
说话声隔着一段距离传入阮软耳中听不太清。
云香端着早饭进来的时候阮软已经重新躺下了,看不出有别人到访过的痕迹。
四肢依然有些乏力,她扶着阮软坐起身,后背靠在床板上,发出“咯吱”一声。
只是清淡的白粥加一叠小菜,身体还未完全痊愈,她没有食欲,被喂了几口就不想喝了。
还是云香看着她越发单薄的身躯,哄着她多用了几口,每次温热的粥划过咽部食道都带来一阵不可忽视的痛。
用过早饭后还有一碗浓黑的药汁,浓郁的苦味隔着老远都闻得到,是医生新开的方子,对她喉咙处的伤很有好处。
因为她不能顶着这样的嗓音去棠城。
这天过后阮软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顾斯年,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安静养伤,也不出去走动。
脖颈上的伤痕消了很多,说话也不再那么痛苦了,只是前段日子进食困难,免不得又掉了些肉,看上去越发清减了些,病容憔悴。
顾斯年没来姜音倒是来了一次,那天闭合的门扉突然哐当一声被推开,她吓了一跳。
姜音旁若无人的走进来,眼神扫过这间屋子还带着点嫌弃,姜音警告她,说的无非就是一些宣誓主权的话,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可她要是有的选,她也不愿意和他们产生交集。
阮软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哪怕一句。
等她说够了自然就会走了,阮软低着头,纤长的鸦羽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声音是何时消失的她也没有关注,只留下大开着的房门。
她起身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