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住口了,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丢下小姐自己逃走的事实。
“我知道了。”
阮软忍着喉间肿胀的钝痛,突然咳了几声,她伏在床边,单薄的脊背弯成一个易碎的弧度。
淡淡的血腥气在她口中鼻腔间蔓延,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水意朦胧。
后背贴上一只手替她顺着气,薄薄的一层里衣挡不住她的体温,过高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到她手心。
云香脸色一变,掌心贴上阮软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小姐!怎的又烧起来了,我去找医生!”
厚重的被子把阮软整个人裹在里面,门扉快速开合,短时内的光影变动晃过阮软的脸,病态的潮红显现出来,眼神倒不是涣散的,还有几分精气神。
四肢的力气仿佛被抽走,身子一阵阵的发冷,她躺下,眼皮渐渐地酸'涩起来,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能隐约感觉到嘴里被灌入苦涩的汤药,她下意识的排斥,舌尖把勺子往外抵。
含着细碎哭腔的语调传入她耳畔,她拧着眉,眼皮无论如何都掀不开,只觉有些吵闹。
迟迟不肯喝药。
顾斯年面上的笑意此刻已经消失,眉眼间染着细碎的烦躁。
床上躺着的人纤弱的有些过分,秾丽的五官因着高烧泛红的皮肤显得愈发的媚,与纤细脆弱的身躯形成反差,冲淡了那几分媚意。
额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