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色调冷淡,阮软一身浅粉,腰间同色系的系带垂下,尾部连着的铃铛轻晃,是屋内唯一的亮色。
方才坐着的地方留下浅浅的褶痕,不复平整。
阮软上前几步,神色间很是满意,她笑眯眯道。
“师弟,以后师姐会照顾你的。”
她才刚刚及笄,成年是成年了,但终究是小了点,秦厌虽说身上还带着少年气,也整整比她大了三岁。
但是之后,他得叫自己师姐。
阮软想想就觉得高兴。
谁叫她比他先入门呢!
秦厌面上并无不满,就这样把话应下了,有些乖顺。
“师姐说的我都记下了,以后不要嫌我麻烦才是。”
“怎么会?你可是我第一个师弟,我绝不嫌弃你!我发誓!”
他勾起一抹清浅的笑,眼底藏着几分晦暗。
“……好啊。”
阮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也不和他演着玩了,喊他。
“秦厌秦厌,我的行李都还在你那,你放在那儿了?”
“就知道你不记得,昨晚和你说的,都留在山下的客栈里了。你早上出门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也没注意我究竟拿没拿东西吧?”
字里行间都含着亲昵,融洽的氛围让人有些插不进去。
“我太困了嘛,那现在我们还可以下山去拿吗?”
阮软转向谢朝时,眼睛扑闪扑闪的,“师父?”
对上她期待的目光,瞳孔中只倒映着他的身影,眸光微动。
他开口,却是冷淡的拒绝。
“可以置办新的。”
清冽的嗓音淡淡,听上去很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