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人我带走了。明日辰时,望与你崖顶一叙。另,我不介意你多带些人来见证。”
最下方是他留下的落款。
字里行间都含着得意,像是确信自己已胜券在握。
亓官曜扫过上面的字迹,而后指节一收用力揉皱了信纸。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十分明显。
玉佩断裂处狠狠嵌入掌心,粘稠的血液沿着穗子缓缓流下,而他却还在用力。
下人们跪了一地,扑通跪下的动作很快却又放得很轻,连呼吸声都小心控制着。
皱成一团的信纸落下,一面染了红。
亓官曜将碎成小块的玉佩放在桌上,随意甩了甩手上的血珠。
“派人把苏鸿控制起来,死活不论。”声线是极度控制后的冷静,像是随意刺激一下就再也维持不住。
说完就往外走,孙公公也只得起身跟上,远远跟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下令召集人手……”说着视线扫过倒在地上昏迷着的月禾,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转了话头。
“把人带下去,找位太医诊治。”他的眼神很冷,“结果不必告知朕。”
孙公公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连忙应了下来,“是。”
他留下点了两个侍卫把人架走,然后才重新跟了上去。
……
“陛下,太傅与摄政王的人在一起。姑娘还在他们手中,臣不敢贸然出手。”身着常服,一身腱子肉的将军一板一眼的说道。
亓官曜没有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才意味不明的吐出一句,“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