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秦霂渔立刻握住了秦忻的手，果不其然，她指尖感受到秦忻的脉搏因她心绪难平而变得混乱。
秦忻捂住嘴猛咳起来，待咳嗽止住后，她松开捂住嘴的手，就被秦霂渔一眼瞧见了掌心的血。
秦霂渔握住秦忻手腕的手一下子用力，脸色也变得煞白。
相比秦霂渔一脸难以接受的模样，秦忻倒是表现得十分淡然，她随手拿过放在枕边的帕子擦去了掌心中的血迹。
秦霂渔心里难受，但终究没说什么。
“家破人亡之后，我余生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复仇，正好此时大家都忍受不住昏君的昏庸，各地揭竿而起开始造反。我仔细研究了一番各地造反的领头人，最后选择了现在的皇帝。”
“我女扮男装，前去投靠他，通过聪明才智成为了他的心腹军师，然后协助他收拢各地势力，推翻前朝，建立新朝。”
虽然秦忻如今说得简简单单，但这将近十年的风起云涌可不是这三言两语能够概括的。
秦霂渔看过史书，也跟着秦忻到处游历亲耳听闻过那些幸存者诉说过去的故事，她知道那个时代涌现出了多少能人才俊，又清楚各地诸雄云集，如今的皇帝能胜出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
秦忻可以说是他能夺得皇位的主因，当年甚至有传闻一句话「得秦先生者可得天下」，她的才华、她的机智、她的见闻是许许多多人所望尘莫及的。
身为一个女子，她做到了许多男人都无法做到的事。
她的这一生虽历经坎坷，但却无任何遗憾，所以在面对死亡时，秦忻并不畏惧，甚至可以说是从容以对。
只是秦霂渔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