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楼有点惊,这种事都是不举公子圈里的人才知道,自己已经不混那个圈子很多年了,怎麽圈子里还有自己的传言麽?又或者是从别的渠道听说的?
“我的确有一件这种阵盘,但通常都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嗯,景师兄想试试?”
“治病救人?呵呵——看看吧,或许有助于我找到其中的线索也不一定呢?
“好,景师兄别见笑就是了。”
说着,取出临渊玄石阵,就在亭外抖手布下:“景师兄,请!”
景昭点头,迈步出亭,他的脚步极为精准,一步迈出,刚好立足于阵法范围三寸之外,就此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向前。
刘小楼就在亭中维持阵法运转,盯着亭外的景昭,见他步入那座小楼之后,
又向前走了几步,俯身弯腰··—
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许久许久。
刘小楼很是惊,他原本以为景昭会出现某些行为举止,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天亮时,景昭终于出来了,他慢慢游荡在乾竹岭上,从小院游荡到竹林,从竹林游荡到崖壁,又从崖壁游荡到绝顶,踩在那条石缝上,远眺乌龙山群峰。
眺望多时,道:“天亮了,我回去重画,走了!”
刘小楼跟在后面:“景师兄不多坐一会儿麽?我这里真有酒,不是灵酒,村民们酿的米酒,前些时日宗门工,他们在这里为我庆贺——.”
景昭没有留下来,脚步很快,转眼就下了乾竹岭,向着刘小楼指点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远处炊烟畏袅的村子,没有任何表示,加快脚步,身影很快消失。
他其实并没有走远,出了乌龙山后,向着东北方向行了十馀里,进入一家小庄子,庄子虽小,却也甚是精美,看得出是大户人家。
“给我寻处僻静的屋子。”他吩咐道。
引路的青玉宗执事将他带入旁侧月门后的小院,这里只有一株老松丶一间单房。
“景师兄,这是主人家的书房,挺安静。”
推开门,景昭步入其中,看了眼墙上悬挂的字画,点头道:“这字不错,主人还算雅致。”
那执事顿时笑了:“这是主人家买来的字,他们家-—--可不太懂这些,是做催债的,湘西有些凶名。这里里外外,一共花了二十块灵石,外加五百两银子,
便宜他们了,要不是少掌门催得紧,当天就要他们搬家,花一半就能盘下来——...”
景昭点了点头,看了眼书案上的笔墨纸张,那执事马上道:“还有格子上那些颜料,都是咱们自己从山上带下来的,景师兄放心用。”
等他上前将水盛好,调开笔墨颜料,景昭道:“侯执事,忙你的去吧。”将他赶了出去。
景昭将之前的画作取出,看了片刻,一把火燃成灰,然后闭上眼帘。
楼中那沉睡的如烟立刻浮现眼前,和在棺中不同的是,她是呼吸着的,气息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