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十名乌龙山修士都被封了经脉,一动不动,他们三個的举止自然引起了关注。
娄真五当即起身踱了过来,侧着头看了一眼,刘小楼躲不过去,挣扎着起身,拱手道:“见过娄……兄。”
洞阳派和神雾山庄苏家据说颇有渊源,具体什么渊源,刘小楼也不知,但四年前,娄真五、苏真九和韩无望曾经联袂拜访前岳丈苏至,请苏家出面,转圜与青玉宗的关系,当时在神雾山庄瓜庐堂上曾经见过,娄真五还违心的自承其错,提起当年没有招录刘小楼一事,言道“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
宴席中,刘小楼跟着苏五娘称娄真五为“娄师兄”,此刻既然被休了,自然不好再提什么“师兄”。
娄真五显然是听说了他被休一事的,笑道:“果然是贤弟,听说你离开了苏家,这是又回乌龙山了?”
刘小楼苦笑:“无处可去,只能回来。”
娄真五当即询问刚才发生的一应详情,刘小楼都如实回答了,至于卫鸿卿的下落,他也很坚定的表示:“不瞒娄兄,在下多年前的确与卫鸿卿交情甚厚,其实不止在下,许多人都如此。但他攀上天姥山后,极少与山中同道往来,其后在下入赘苏家,也很少回山,这种情况下,谁能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在什么地方?”
又拉着身边的李不三控诉:“这孩子是卫鸿卿离山后才上的山,才炼气二层,从没见过卫鸿卿,更没见过什么世面,就被姓卢的拉出来要打要杀,当真是人在山中坐,祸从天上来。若不是云兄实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此刻已然遭了姓卢的毒手!娄兄,望你主持公道啊……”
又拉着云傲道:“娄兄,这位也是神雾山的人,是白云山庄云家的嫡子,云家和苏家向为世交,连他也险些惨遭毒手,若真是死在乌龙山,我怎么向苏家交代!云兄,这位便是洞阳派诸真中鼎鼎大名的第五真,最是修为高妙、洞晓事机的。”
云傲连忙拜见:“见过娄兄!”他刚才也是吓得不轻,此刻回过神来,又羞又恼,当即又狠狠说了卢元浪的不是。
娄真五好言安抚几句,却没敢表态要主持公道什么的,他心里明晰着呢,哪有那么容易?
彰龙派的白长老也凑了过来,濯水大战之前,刘小楼和青竹无意间在星德山擒住一个庚桑洞的修士,准备谋刺臧千里等彰龙派内门弟子,将此人尸体送交彰龙派时,便是这位白长老亲自接见的,说起来也是缘分。
白长老很是恼怒,也比娄真五更敢于表态,但表态有没有用却难说得很,毕竟眼下的彰龙派实力大减,想要维持目下局面,都需要青玉宗、洞阳派乃至天姥山援手,其中的心态相当微妙。
不久,庚桑洞、平都八阵门、彰龙山、洞阳派、青玉宗等又各自有人上山,围在鬼梦崖这里的人越来越多。
庚桑洞这边上来的人里头又有一个认得刘小楼的,正是接手刘小楼箭书告发的辛执事,见了刘小楼后,也十分热络的过来一趟,既是安抚,也是打听详情。
刘小楼这边忽然间就成了焦点,就连青玉宗的东方玉英也主动过来了,问刘小楼:“伱就是丹霞派苏家那个女婿?我听说过你,怎么后来又离开了?苏家五娘不是随意休夫的人,真离开还是假离开?”
这句话问得多少有些无礼,但考虑到他青玉宗掌门之子的身份,就不能当作无礼,只能当作好奇,于是刘小楼满足他的好奇,把休书递给他过目。
看得东方玉英啧啧称奇:“真是……哎呀……居然还真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