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指责了几句,让声音重新在秘洞中回荡,两人的胆子终于壮了起来,相互打着气,又顺着出口来到水潭外,胆战心惊的原路查看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回去。
刘小楼问:“两年前的事,不好说,可现在她到底怎么想的?你对她那么好,她就忍心弃如敝履?借你这把刀损失很大啊,对她有什么好处?”
卫鸿卿又重新陷入沮丧之中:“我不知道,我也想不通啊。”
刘小楼叹了口气,安抚了他几句,阻止了他继续薅头发,问道:“既然如此,我呢?我们暴露了没有?她会不会知道?”
卫鸿卿道:“小楼放心,杀卢中秋之事,她并不知道同谋是谁。姓卢的死后,谢家找到了天姥山,说他们家主和姓卢的一早出去就没回来,失踪了多日。天姥山派人去夹山的谢家查了,只是提到曾有三个蒙面的湘南贼子去抢过几百两银子,后面的事,谢家人都不清楚。”
刘小楼问:“那她是怎么指证到你头上的?”
卫鸿卿黑着脸道:“我不是在闭关疗伤么?下山那几天,她刚好去看过我的伤势,可我不在,所以她向几个内门执事抱怨了几声,说我明明受了伤,为何还要安排我出去做事?当时也没人在意……可后来卢中秋的案子查下去后,某位内门执事忽然就想起了她的抱怨……然后掌门就派人来问我……”
刘小楼问:“所以你就逃了?”
卫鸿卿点头:“对,如果是别人说的,我大可以抵赖,但这是她说出来的,我忽然就想起了卢子安……然后我就明白了,我和卢子安一样,被她搞了。明明有卢子安的事在前面,我却没有丝毫防备,我真是蠢到家了!”
刘小楼道:“谁也想不到的……当年伏杀卢子安,她知道我和八掌、左峡主么?”
卫鸿卿道:“她不知道,她也从来不问,我更是从没说过你们是谁,这一点只管放心。”
刘小楼又问:“你怎么逃过来的?”
卫鸿卿道:“那两个问话的执事可能完全没想到,我连一句话都没解释就动手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毕竟左、袁两位都是炼气圆满,逃下天姥山实在不容易……等我伤好了就离开,免得被他们盯上,若是大举搜山,也不是长久之计。”
刘小楼道:“这倒是不用担心,你在天姥山可能不了解现在的形势,乌龙山是界山了,各大宗门不能明目张胆上山,否则另外一边也不答应,之前有巴东贼混上山来意图不轨,我们驱逐了两个、杀了一个,如果真要这么干,兄弟我直接召集人手做掉他!”
卫鸿卿皱眉问道:“若是来个修为高的,你们做不掉呢?”
刘小楼嘿嘿道:“若是做不掉的高手,就别怪我们反手向巴东贼举报!”
卫鸿卿眨了眨眼:“咱乌龙山现在是这样的吗?”
刘小楼道:“你踏实养伤就是了,外头的事情,我帮你盯着。”
说着,指了指他上次出去带来的吃食:“米肉都有,你先把肚子填饱,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出去转转,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你。”
卫鸿卿答应了,接过刘小楼给的一块灵石,继续趺坐疗伤,刘小楼则出了秘洞,先上鬼梦崖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下了乌龙山,在山下村户家打探消息。
这一打探,果然发现不对劲。
田伯告诉刘小楼,这几天,山外多了些修行的仙师,只是围着乌龙山打转,却不上山。村民们怀疑又有大宗要入山进剿,已经飞报各处山头了。
“我这几天上乾竹岭去了两次,你都没在,今日你反倒过来了。该走就走,走不了就藏起来,总之要做好准备才是,别被大宗剿了去。”
“知道了田伯,放心吧。”
“不可大意啊,我听说有规矩不让大宗进剿,但规矩都是人立的,这事真说不好。”
“明白,那我回去了。多谢了田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