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不知……”
“多大年岁?”
“这……”
“有二十没?”
“没注意……”
“挖出来!”
两个巴东修士面面相觑,看向张大命,索执事也随之看向张大命,近前两步,喝道:“快挖!”
两个巴东修士站在索执事身后,各自袖口中滑出法器,向张大命眨了眨眼。
张大命点了点头,手掌向地面一拍,泥土又翻滚涌动起来,露出里面的坑。
两个巴东修士怔了怔,袖口滑落了一半的法器又收了回去。
索执事几步过去,就见坑中躺着一具尸体,衣裳破烂不堪,脸上肌肤都明显变皱、变黑、发胀。当下皱眉:“这个死了几天?不像今天死的?”
他身后一位巴东修士道:“死了两天,发现得晚了些……或许也和他所中之毒有关。”
索执事折了跟树枝,在那张死灰而狰狞的脸上扒拉:“你们觉着,他有二十没?”
三人都摇头,说是至少三十以上。
索执事终于起身,扔了木枝,吩咐道:“若是有年岁二十以下的湘西贼送过来,立刻报与我知!还有,这具尸体先埋好,不要乱动。”
索执事走后,两个巴东修士长出了口气,冲张大命点了点头,也拱手道别。
张大命将这具尸体重新埋好,又捱了片刻,向着树下拍出一掌,另一边泥土翻涌,将一个麻袋卷了上来,卷出三分之一便即停手,退到远处一棵大树的树冠中,默默蹲守。
眼看约定的时辰已到,林外进来三条身影,正是刘道然和他的两个朋友。见三人来到树下,将麻袋从泥土里刨出来,张大命知道自己这边的事情办成了,于是悄然退去。
回去后,张大命找到三舅,把事情讲述一遍,见三舅眉头紧缩,于是问道:“姓索的不好弄?”
三舅道:“弄出去的这个湘西贼应该是身份不同,上边注意到了。姓索的凡事最是钻牛角尖,他或许起疑了。”
张大命有些紧张,思索片刻,握了握拳头:“我来搞,听说他是炼气圆满?三舅,若是我有什么……”
三舅斥道:“你能搞个屁!”
张大命不服气:“庚桑洞不就是毒功嘛,我虽修为不如他,出其不意之下也有办法……”
三舅道:“他是半路入的庚桑洞,毒功和庚桑洞的毒不同,他是毒化真元,真元就是毒,毒就是真元!”
张大命怔了怔,道:“那也不能看着他查下去,查出来大家全都要死!”
三舅凝思良久,道:“这样,刚到的消息,今晚就是一场大战,我去找找他,和他拉拉手。”
……
这边厢,刘小楼将苏泾从麻袋里抱出来,真元在他体内经脉中略一游走,苏泾便悠悠醒转,迷迷糊糊间看到刘小楼那张脸,不由笑了笑,气息微弱:“姐夫……生死……之间……”
刘小楼道:“姐夫来接你了,咱们回家。”
虎头蛟一把将苏泾拽到自己身上背好,道:“我来!十三,是我,你虎头哥!”他家传的炼体功法,背个人在身上如背鹅毛。
刘小楼和刘道然在旁护着,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山外潜逃。
在山中奔行了五、六里,终于逃出了仙女山的范围。刘道然告辞:“小楼,我就回去了,等伱有空时再来,我带你领略巴中胜景……你们先向南走远些再过江。”
刘小楼抱拳:“大恩不言谢,道然兄,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