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诵面对着眼前一张又一张的单子,不停的摇头:“什么人都以为可以做一名阵法师?学了个皮毛就敢来炼制阵盘?真正是岂有此理!放鹤峰大阵,五套子阵、二十八套微阵,炼错一件,就要毁掉上百灵石的材料,我怎么敢用刚才那两人?”
刘小楼道:“但是,咱们半山坪这边始终没有人炼制阵盘,会不会影响了整个法阵的炼制进度?”
唐诵叹了口气:“顶多延迟一个月吧,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想了想,又道:“还是得调整一下。”
将桌上的一堆纸摆来摆去,嘴里开始嘀咕:“换一下,先从北方玄水开始,由刁道一起手,炼艮八宫,江飞鹤负责兑二宫、震三宫,邢不咎那边……养马坡的火穴开了几个口?”
刘小楼道:“三个。”
唐诵犹豫道:“那就从江飞鹤那里调伏从林去养马坡,邢不咎主持炼坤二宫……”
刘小楼提醒他:“唐师,您前天曾说,邢不咎擅长水系阵盘,坤二宫属土。”
唐诵拍了拍后脑勺:“险些忘了,小楼提醒得好,很好,坤二宫还是交给支遁岭的刁道一,邢不咎炼坎一。北方玄水重水,邢不咎这边要加担子,乾六宫也交给他……”
经过一番重新调配,北方玄水子阵终于进入正式炼制阶段。
这天,刘小楼往支遁岭传话,将唐诵再次考察地形风水之后调整的一道真灵符印交给刁道一。
刁道一接过看罢,闭目半晌,问:“心宫神门向西北偏转,是因为昨夜那场大风?”
刘小楼回答:“应是如此。昨夜横风大作,唐师于山坪之上观气多时,随后手书此符,让晚辈交给您。”
刁道一点头:“知道了。”
这样的调整经常会有,刘小楼干了不止一回,因此不再多言。刚下支遁岭,就见刘道然跟在了自己身后,遮遮掩掩、犹犹豫豫,于是停下脚步等他:“道然兄?”
刘道然望了眼身后,见无人发觉,来到刘小楼身边大倒苦水:“老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老弟可否相助?”
刘小楼道:“道然兄请说。”
刘道然问:“能否向唐大师陈说,将我调离支遁岭?”
刘小楼不由诧异:“道然兄何意?”
刘道然叹了口气:“这位刁高师,唉……前些日子,因炼制金叶一事,与我有了争执,是我出言太过耿直,惹恼了他……总之这边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