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羁心底有几分疑惑,总感觉这些乱箭哪里不对劲,好似都莫名诡异地避开了他毫无保护的头颅和下肢。
他正想着,就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霎时间疼的龇牙咧嘴,冷汗淋漓。
好在箭支没入的不深,他没有叫出声来。
很快,血浆袋子也被刺破了,殷红的血迹将薄被晕开了一片红花,立刻有侍卫慌张的声音响起。
“叶大人……不好了,犯人中箭了!”
“
糟糕,人没有呼吸了!”
“什么!快快快,立刻回药馆去!”
封无羁安静装死听他们做戏,只感觉周身一阵兵荒马乱。
屋檐上伏击的刺客们见已经得手,迅速对视了一眼,发出撤退的信号。
谁也没注意到,墨色的夜幕下有一处空气诡异地扭曲了一下,凭空冒出一支利箭来,正中一名刺客的胸口。
“啊——!”
那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从屋檐上栽倒在石板路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没了气息。
余下的人见同伴丧命,没有丝毫犹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不多时,殷府院落里,死士单膝跪地上报消息。
“大公子,那妇人身中数箭,血流满地,属下等亲耳听闻她已断气丧命!”
昏黄的烛光灯下,模样俊美的绿衫公子把玩着手中的古瓷茶杯,不咸不淡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微微挑眉。
“怎么少了个人?”
“回禀大公子,这次行动折损了一人。”
绿衫公子也不生气,问道:“确定他死透了?”
死士迟疑了一下,“这……我等撤退匆忙,没能上前确认查看,不过他被射穿心口,当场便没了声响和动作,应当是一击毙命。”
死士不
同于寻常人,哪怕是身受重伤,只要尚有一口气在,也能保持意识清醒。
绿衫公子轻轻颔首,“这次便算了,再有下次便领罚,记住若有此等情况,必须亲自斩草除跟,不可留下任何痕迹。”
纵然培养宝贵的死士要花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但如果救不下来的话,哪怕是亲手处决,也不能让起被敌人所俘虏。
“属下谨记大公子之命!”
绿衫公子喝了口茶,挥挥手道:“下去吧,给陆家报完信后,接下来继续盯紧柳家那边,她每日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都要详尽地上报给我。”
死士抱拳领命,知道大公子说的是柳家那个貌美的庶女。
待屋内闲杂人等退下后,绿衫公子缓缓起身,喃喃自语起来。
“一朝不慎,竟引起了东宫的怀疑,那对难缠的夫妇可是让人头疼的要命,情况不妙啊……也罢,提亲的事就先推迟半年。”
话音落下,绿衫公子转玩着扇子,欣赏起四周墙壁上的美人画像来。
如果云苓在此,定然能看得出这每一张画像上的女子,都是她的宝贝学生。
绿衫公子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之色。
“清砚啊清砚,你就是躲进清懿书院也没用。”
迟早都是他的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