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个人会对自己表示愤怒？
按理来说，应该是自己对他表示愤怒才对。
因为大杀手的事情，华夏帝国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都是因为他们研究异能。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就不会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
“你这么看着我没用，”秦天说道，“你的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只能自己去改正。如果你没有理由或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想你也不会有其他理由，那你就在这里待到死吧。”
但秦天并不觉得应该让大杀手这么轻易地死去。
因为对一个人来说，死亡并不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死亡终究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
对于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来说，死亡有时候并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一种解脱。
因为活下去的时候，他们会付出更多的代价，这种代价每一个都比死亡对他们来说要沉重得多。
因此，他不会主张让大杀手现在就去死。
因为如果对方死了，那么他所做的所有关于人类、关于异能的研究都会白费。
所以，这个事情他们还需要继续商讨。
而商讨的结果如何，并不是他能决定的。
他只是对这个事情有话语权，但并没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对方想告诉自己什么。
如果大杀手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带有祈求或其他什么的话，那么他可以告诉对方一个问题。
但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全都是愤怒。
秦天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他看起来会非常生气呢？
这个事情追究到底，难道不是因为对方，自己才不会陷入这趟浑水，也不会发现关于异能的这么多事情吗？
“你这样看着我也无济于事，既然你已身在此处，便无法逃脱。或者，我猜你现在也并不想逃。你真以为那架侦察机是来保护你的安全的吗？”
秦天说完，目光紧紧锁定对方。
从对方那异常的反应来看，他确信对方已经知晓了鹰酱的事情。
若非如此，他为何一开始抗拒提及此事，现在又突然全盘托出？
定是因为对方已知晓，总部也已知情。
鹰酱是个狡猾的国家。
尽管这个国家的人极不讲情义，但他们表面上总会装得仁至义尽。
比如这次的侦察机事件，在普通人看来，那侦察机定是去救大杀手的。
但大杀手并不愚钝，他深知自己是地下杀手组织的头目，也是鹰酱最得意的棋子。
这样的双重身份，若换作他人，定会出手相救。
但若是鹰酱，这个国家定会灭口，只因他们无情无义。
鹰酱从不顾及所谓的人情利益，他们只追求绝对的利用和利益。
若无这两点，无论你与这个国家有何关系，一旦你遇难，他们定会弃你而逃。
大杀手正因深知这一点，才与他们合作。
他厌恶其他国家过多干涉自己，不与世界上所有国家合作，就是害怕他们窃取研究成果或时常打扰。
但当鹰酱提出合作时，他立刻答应。
这并非因其他原因，而是因为这个国家对他们来说是个极好的利用伙伴。
他们之间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互相利用。
鹰酱想利用异能结果来壮大自己，地下杀手组织则需此结果来证实猜测、增强力量。
于是，两国不谋而合，将此任务铭记于心。
秦天正是通过这一点，确定了两国间必有利益关系。
否则，他们不会如此行事。
这其实是个简单的合作事件，但为何会出动侦察机呢？
秦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若对方只是单纯利用大杀手，定会对他的死活置之不理。
然而，今天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说明他们两国或两组织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大杀手定握有鹰酱的某些把柄，秦天确定了这一点，但具体是什么把柄，他们却不得而知。
大杀手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他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秦天觉得有些奇怪，他已许久未从这个人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
“你有何问题，可先问我。若过了今日，无论你有何问题，我都不会再回答你。”
大杀手心中确实有许多疑问，他正等着对方说这句话。
因为他脑中有许多问题想要问清楚。他初见这个人时，心中便充满了疑问。
但这些疑问他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
因为以前他们是朋友，他不好意思过多插手朋友的事情。
现在他们是敌人，面对敌人，他们也无法知根知底，也没有义务答疑解惑。
然而，现在他们面对面，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关系。
这种和谐当然不是妥协，而是一种关于利益的交换，或者就像老师回答学生问题一样，是自愿的。
大杀手等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我想知道，为何你的异能能练到如此程度？若我没看错，你觉醒这个技能不过一年时间。为何会有如此成就？这似乎不科学。我研究了这么长时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特殊的人。”
秦天听了对方的话，觉得有些好笑。
对方都已研究异能这种东西了，竟然还在乎什么科学不科学。这种话本就极为荒谬。
科学说到底，其实是人类还未研究透的领域。
对于这样一个领域，大杀手竟然妄图研究成功、研究透彻，真是不可思议。
这想法真是太过天马行空了，对于如此天真烂漫的人，他甚至觉得难以启齿，去揭示那冷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