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们这一口气,于廉坐回位置上,二话不说,丢了筷子直接用手就抓。
大口大口的往最里面塞,快塞不下的时候,再用美酒漱下去,接着吃。
瞧他赌气的样子,沈安真怕这家伙一个发闷,再把自己憋出病来。
“慢点吃,不着急,你以后要是想吃,我店里也有这些东西。”
“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马上宰了姓胡的,我答应你,此人必交给你处置;”沈安说着,目光一寒,郑重无比的凝视着他:“在此之前你要好好配合我,不查出幕后黑手,你就不能动手。”
“姓胡的既然这么下本,你也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这些玩意不算民脂民膏,他身上有多少油水,我会返还给百姓多少。”
沈安的许诺,于廉自然相
信,重重点点头,可他嘴上却不饶人,依旧狼吞虎咽的。
沈安也要吃饭,只是没他那种堵闷气的胃口,随便服了两万温热的瑶柱粥,算是吧晚饭对付过去。
半夜时分,清风幽幽,夜声宁静。
躺在床上,沈安琢磨起对付胡县丞的手段,他敢挑衅自己,必是有所依赖,用强不行,不能逼着幕后之人,把他当做弃子,一旦割离,线索就断了。
其次,姓胡的明知自己猜忌他的情况,尚且敢用这些酒菜来献媚,足见他也是有有胆子的投机者。
不如顺势而为,给他几天笑脸,等把事情都摸透了,再一并处置他不迟。
最后,让沈安头疼的,还是此案破获之后,功劳的所有者,到底应该是他,还是留给益王皇甫胤善。
左思右想,沈安都觉得不太合适。
区区一个县境之事,还得交给王爷处置,岂不是显得他太没用了?
心中做好盘算,一阵疲倦裹上心头,不知不觉中,沈安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来时,刚刚好赶上正午时分,于廉老早就把队伍的事处理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门外。
一来护卫他的安全,二来也是其担心自己性情刚烈,真要是瞧着
姓胡的难受,一阵冲动要了他狗命,在沈安面前也没法交代。
所幸不如来一个封门自固,就呆在沈大人眼皮子底下,有他时时刻刻督促,总不至于再发疯吧?
沈安沐浴更衣,走出屋子时,于廉正坐在那,脚边放了一筐脆甜的大李子,左右开弓的吃,满嘴都是甜汁。
“少吃点,这东西烧心。”
听到他的声音,于廉方才回过神来,莫以为他一直再吃,实际从坐下开始脑子里想的全是处置胡县丞的事,思绪不知飘到哪个姥姥家去了。
急忙把手里两个李子啃干净,于廉刚要行礼,就被拦下。
“算了吧,瞧你吃的。”
沈安回手在门后面的架子上,拽下一条刚刚投洗好的毛巾给他:“快点擦擦,跟我去大牢里面看看。”
“唉!”
于廉吃的太多,满手都是甜水,怎么擦都黏黏的,是沈安然他进屋去好好洗净,两人点出一队护卫,直奔大牢而去。
东菱县大牢,与府衙链接,但是单独有一个围院,他们这边赶出大门,正好和胡县丞走个对脸。
姓胡的二话不说,咕咚一声就往地上跪:“下官拜见二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要去哪里,可需下官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