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的目光,看似平淡,重若千钧。
压的白世勇竭力安抚内心,身上依旧控制不住,手指紧扣:“大人,末将没有虚言,所有银钱,皆从户部库房提出,大人不信,可以自己去问!”
他吃定了沈安不会那么做,原本两部之间就矛盾深厚,再刻意制造摩擦,淮水的事,就得彻底耽搁。
奈何沈安闻言,只是欣欣一笑:“那好,咱们就到户部去问问。”
白世勇闻言,雷轰顶上,眉头紧锁在一处,惶恐不已。
“大人,那……现在就去?”
他揣不透沈安心思,只能继续坚持下去,拼的就是最后一口气,拼的是沈安不会那么做。
他,太天真了。
掌握日月轮转之人,岂是他一只蝼蚁能拼过的?
“现在就走。”
沈安拂袖起身,叫上一旁侍卫,半看押着白世勇就往外走。
于廉赶紧从衣架上,取下沈安的斗篷,追了上去。
一行人希希鲁鲁来到大门之外。
沈安回头看看院子中,尚未卸载的银钱车辆,深深凝望在白世勇脸上。
“最后问你一次,这些钱,都是从户部来的?”
“是!”
咬紧牙关,白世勇一双眸子都憋红了,还要
死硬下去。
天不恕该死的鬼。
暗暗一声轻叹,沈安挥手之间一行人直奔户部公门。
一路之上白世勇失魂落魄,心中惶恐不定。
时到今时,他唯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姚成本身上,自己好歹也是太子一党之人,这位相爷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他要是能帮忙承抗一下,今天这条命也能保的下来。
满腹疑云密如棉絮,甚至到了户部门外,白世勇还不知所觉。
“走吧。”
沈安下马,阔步昂扬。
户部守门的甲士兵丁,谁不认识他沈大人?都知道他是一尊煞神,早早地就有人去向姚成本做报。
迈入户部院中,沈安侧目瞧了一眼,白世勇已经面无血色,气似寒霜。
多可笑?
给他一条活路此人偏偏不要!
这件事,沈安心知肚明都是白世勇在暗中作梗,到底和姚成本扯不上什么关系,今天到户部来。
是想试探看太子一党对此人之关照如何,再者,他沈安也是来表态的。
白世勇之行为,罪该万死。
杀了他,希望能用他的鲜血,让两部之间通力合作,救民于水火之中,不然一直暗斗下去,黎民遭难,百姓颠沛。
沈安不
想看到哀鸿千里的场景。
姚成本在公堂中听闻此事,眉头紧皱在一起,手上捻着几条虎须,目放电光。
虽不知沈安到此目的如何,他能找上门来,本身就是莫大的麻烦。
稍加思量,姚成本起身带着府中几个亲信,前往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