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迁这边行动之迅速,但还是没能夺过姚成本的耳目。
随着金三被抓,他更是把所有怒火全都施加到了沈安身上。
黄迁要是没有他在后支持,怎么明知道是他姚丞相部下,还敢动手,仅凭他一个小小京兆府,焉敢如此!
“混蛋!”
茶碗摔得粉碎,姚成本满脸怒容:“金三的父亲,可是当地富商首脑,本相爷不能看着他的子嗣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沦受牢狱之灾。”
管家听到这番话,心中豁然,金三的父亲金友山可是姚家的钱袋子之一,不是为了他爹手中的金银,姚成本绝不会如此动怒。
听他这话头,似乎是有意想去救人?
“没错
。”
姚成本不掩所想,提笔书了一张条子给他:“随便在外面找一个替死鬼,拿我的条子,把他从京兆府换出来。”
“要是姓黄的不放人,你就带兵去抢!”
无论如何,必须保下金三。
当然,也要争分夺秒,在他招供之前,将此人遁出京兆府。
管家一刻不敢耽误,在他手下死士自然有些,随便找个没有后顾之人,管家一路飞驰直奔京兆府。
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见到金三的时候,这小子刚刚被狱卒从匣床上解下,全身都没一块好皮。
黄迁正拿着他的口供喝茶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相府的管家大人,您怎么到京兆府来了?”
听着他轻浮的语调,管家暗吸一口凉气,挤出一丝笑容道:“黄大人,小人这不是奉命来为您送真凶的。”
“哦?”收好口供,黄迁眼皮也不抬的问道:“你说的真凶,是哪一案件?”
管家按照姚成本吩咐,编造了一套金三入京买卖,却被人陷害,以至兜售不良红肉的经过。
“金三少爷也是受了人骗,您看这才是真正的罪犯。”
几个仆人推出个满身捆扎解释的年轻人,直接跪在黄迁面前:“黄大人,此
事关系不小,我家相爷得知之后,一直派人严查,这是他的口供,还有交易单据。”
“还请黄大人抬抬手,别让好人受委屈。”
他这话说的软硬兼备,既在恳求,又把姚成本推出来,想压黄迁一头。
要是没有这一折,黄迁虽不会放人,也不至于来难为他。
奈何如今一听到杀子仇人名姓,顿时令黄迁勃然大怒。
踹翻面前公案,黄迁虎目逼视,吓得管家有些不知所措。
“你刚才说的什么屁话,可是在用相爷压我!”
“我黄迁做事,秉承律法,难道相爷比律法还大!金三早已将事实供述,岂容你在此跳梁!”
“颠倒是非的手段,也敢在本官面前卖弄!”
管家是姚成本的近人,黄迁上次都能把陈天打的半死,对他更加不回收下留情,一声令下,周遭差役抄起水火棍上前就打。
三五下,管家已是满面鲜血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黄迁,你!你!”
怒火未平,但黄迁也不曾冲昏头脑,他恨不得直接把眼前之人打死,可这样一来非但会坏了沈安大事,还容易直接激怒姚成本,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还不是挑破窗户纸的时候。
目光一转,黄迁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