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荷问完，就见到对面的好友微微一笑，有种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钱圆打听到，他们厂还在抄别人的设计。”
“就像当初白衬衫那样？”谢荷皱眉厌烦问道。
周黎安点头。
见状，谢荷皱起的眉头更深，“那你怎么说他的厂长之位坐的不稳了，不应该是越来越稳固吗？”
若不是白衬衫卖得好，这县里服装厂，哪能有现在的规模，怕还是当初那个小厂子。
就是不知道向何这次又选中了那家倒霉蛋！
想到当初夭折的白衬衫生意，谢荷就牙齿痒痒。
周黎安笑容浅浅，“他们拿我们的白衬衫去能卖得好，那是因为那样款式的白衬衫，刚出现在市面上，那个时候只有我们在卖，而且我们卖的渠道还不太正规……”
说到这里，她眼神悠悠的看了谢荷一眼。
“现在他们抄的，可是沪市那边已经有了的设计，人家也有正规渠道售卖，还在他们之前。”
谢荷眼睛一亮，“你是说，这次他们要栽跟头？”
周黎安点头，“他们选择要抄袭的衣服款式，肯定是当初他们看见好卖的款式，但这一点，他们能看见，生产衣服的厂家也能看见，甚至应该比他们更先看见，等他们回来照着样子做衣服的时候，人家兴许已经生产了足够满足市场需要的量了。”
“这是我听见最好的消息！”
谢荷说着，就抱着手臂往身后一靠，“接下来，我就等着他倒霉了！”
周黎安笑着点头，低头翻了一页书。
谢荷看着周黎安这副岁月静好的样子，眯眼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身子不自觉往周黎安的方向凑了凑，“就算向何不当厂长了，那日子也不会很难过吧？他爸妈走之前，虽然留给他的东西不多，但也是留了东西的，他还是能过得比一般人滋润啊，啧——”
想到对方这样算计自家好友，谢荷就不爽。
于是，她提议：“我还是叫几个兄弟，打他一顿吧？”
“你是女孩子，别打打杀杀的。”
周黎安好笑道：“有时候心理上的折磨，比身体上来得更痛苦哦，他可有不少不适合坐厂长之位的黑历史。”
周黎安想到陆晏舟这次离开去部队前，给她留的那些东西。
而以她目前对向何的了解，没有什么折磨是时不时动摇一下他的厂长之位对他来说更让他难受了。
向何由于有一对厉害的已逝父母，以及一个优秀的妻子，一直以来，他都很想证明他自己。
而在他看来，服装厂的厂长就是他最能证明自己的点。
谢荷见对面的人笑得像只狐狸一样，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瞎操心了。
向何想弄陆晏舟，周黎安才不会让他好过呢！
“至于他身上的钱，你也不用太关心。”
“怎么说？”
谢荷好奇。
“钱圆说他找人收菜，都是自掏腰包给那些人的。”
周黎安笑着道：“就算现在他还是厂长，他的工资都不够给那些人的，更别说等他不是厂长的时候了，到时候，他没了收入来源，还能坚持多久？”
“难道不是他不干了就是？”
谢荷奇怪。
“他为了合作稳固，签了合同。”
周黎安微微一笑，“我这个好心人，肯定是告诉那些人，合同毁约，是可以找他赔钱的，我们厂现在不就正在做这件事情吗？我有信心打赢这场官司，为后来的人打个样。”
谢荷：“……”
她要是想弄谁，一般就是一下子就够了。
而周黎安这明显是要长久的折磨对方啊……
“不会有人帮他吧？”
“肯定会，他父母在县里还是有些人脉的，但这些都不重要。”
而周黎安比较在意的傅敏，也已经在前不久和向何离婚了。
谢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