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处高山之上,洛水清正与天清道人论道。
“我听闻道家讲究天地归一,道法自然,既然如此,又何必信奉那些没知没觉的三清祖师,不如随心所想,随性而为,岂非更为痛快!”
听了洛水清的话,天清道人不以为忤,他捻着花白的胡子,笑呵呵的说道:“有规矩,方可成方圆,到家虽然随性,却也有着自己的信仰,正所谓真常应物,真常应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洛水清轻哼。
“道长说了这么一堆,却未见你有几多潇洒的真性情,在我看来,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天清道人抿了一口茶,笑容清浅的说道:“何为茧,贫道并未曾见,倒是看到姑娘的茧,在心中,在脑海,你的性子看似洒脱,却早被一把无形的枷锁束缚住,只有挣脱这把锁,才是真正的天高地阔。”
洛水清抬起了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天清道人。
“哦?那就请道长给我瞧瞧,我的心中到底被何种执念所困?”
天清道人眸色平和地看着她。
“能困住人的,离不开情之一字,心中有情,便有挂碍,便会拘泥。”
洛水清不屑一哼。
“这话便错了,我并没有喜欢之人,世间的男子,还没有资格被我看在眼中。”
天清道人不疾不徐的说道:“人间的“情”分很多种,或亲情,或友情,若只论男女之爱,未免太狭隘,姑娘既有凌天之志,却也有救苦度厄的心肠,这条路并不适合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