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瑶国主沉厉一哼。
“放肆,孤的心思岂是你可以揣测的!”
清徽并没有退缩,他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目光毫不避讳的迎向了飞瑶国主。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周人更是多狡诈,国主不可因一时的迷惑而心软,他们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都是踏着飞瑶族人尸山血海而来,无论过去多少年,血淋淋的事实都不会变。”
飞瑶国主淡声说道:“我只会找杀人者报仇,没必要连累无辜百姓。”
“不是所有人都能修习飞瑶国的功法,
可藏匿元神而重获新生,过去这么久,当年的凶手早已化成白骨,难道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了吗,飞瑶国子民的血岂可白流。”
清徽声音平淡,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逼人。
飞瑶国主放缓了语气。
“他们虽死,后人必在,我们只寻凶徒的后人,复仇之后便远离中原,南上寻求定居之所,若有不愿意追随者,孤亦不会强求,他们大多都是飞瑶国的后人,对于当年的战事不过是口口相传听来,不会有那么深的感触,孤亦不想扰乱他们现有的生活。”
清徽垂下眼
,一丝冷色从眼底划过。
“若凶徒没有后人,又当如何,若他们的后人并非习武之辈,国主又要如何做?”
飞瑶国主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在圣域这么多年,对那些道士难道就没有一丝感情?”
清徽手掐三清诀,欠身一礼。
“修道者信奉天地归一,道法自然,多余的感情,不过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