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那么看着她，又是那种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眼神。
“你就不怕我不来么？”
“你不来，我就找你去呗，再说了，你肯定会来的。”
宋洋是很了解她的。
别说他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就是放到以前只是朋友关系时，如果他提出这么一个奇葩的请求，钟影抱怨或者骂他一顿，但最后还是会帮他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对朋友义气到犯傻的程度。
当然，能被她这样对待的朋友，本身就不多。
宋洋有幸是一个。
钟影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直接去找我，就为了这个惊喜？”
“昨晚深夜到的，去你那，只会影响你休息，”他顿了下，忽然贴到她耳边：“你应该不会只满足于一个抱抱，然后安心睡觉。”
这家伙突然开黄腔，钟影不禁笑着要打他。
但想起上次两人见面时的疯狂，也知道他没夸张。
那两天一夜，让钟影的腰酸了一个礼拜。
“我要回去工作了！”钟影从他怀里挣脱，“回头记得把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很喜欢你这的设计，我回去也要重新装一下我公司。”
至于什么把这栋楼买过来的想法，自然是可以放下了。
反正他的大楼，某种程度上，是随时向她敞开的。
宋洋当然没有这么轻易放她回去。
二十分钟后，他亲自送她去楼下，又送她上了车。
下午，钟影还要工作，宋洋刚过来，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两人只能把约会时间留到晚上。
两人约好了，晚上一起在家吃火锅。宋洋要给她冷清的大屋子来点烟火气。
钟影可以提前下班，就由她去采购食材。
驶出停车场的时候，钟影还感觉不太真实，觉得就像做梦。不由得看向后视镜，宋洋还站在那，目送她离开。
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
她抿了下微微发肿的唇，尝到了甜蜜滋味。
是的，他真的回来了。
抬头看看天，中午露了点阳光，现在又重新布满阴霾。
是要下雪了，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感伤，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钟影都充满了期待。
就这么在期待中过完了这一天，正要提前下班，去超市采购火锅食材，凌曜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凌曜递上了辞呈。
辞呈上都是套话，钟影扫了一眼就放下了，直接问他：“为什么。”
他惨淡一笑：“因为我无法把工作和个人感情分开，我始终期待着你能看向我，即使你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了，我也仍然抱着希望，我变得越来越贪心，却什么都得不到。这种感觉太痛苦了，所以我必须离开你。”
听到他这么说，钟影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挽回凌曜，不管是薪资还是职位，都可以给他更好的，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副手。
但他要的，是她给不了的。
“既然你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以你的能力，工作方面应该也不需要我做介绍，但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也尽管开口。”
凌曜点了点头。
钟影站起来，向他伸出手：“凌哥，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年，没有你帮我，我没今天。”
凌曜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忽然拿起来，放在唇边，很绅士地吻了一下。
“是我荣幸。”
钟影抽回手，酸了眼眶。
她终于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原来是宋洋和她的凌哥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