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楼梯上，傅先生站在的胳膊。
程小羽快速眨了眨眼睛，不得了不得了，傅先生胆子好大，人家老公都来了，他竟然把人家拽在楼梯间说悄悄话。
八卦归八卦，程小羽还是个有原则人的，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然后悄悄转过身，准备先下楼去，一会儿再回来拿衣服。
至于刚才看见的这一幕，她权当没看见就是了。
但刚往下走了一级，木质楼梯发出咯吱一声。
那两位突然都不说话了。
傅子琛问了句：“谁？”
程小羽立即躲到了阴影里，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倒不是她见不得人，而是觉得撞到这一幕，略有点尴尬。
正担心傅先生下楼来查看，时伯父养的两只猫追逐打闹着从走廊里狂奔过去了，边跑酷边发出喵呜的叫声。
过了两秒，傅先生低哑的嗓音传来：“沐馨，我现在问你最后一次，你喜欢他么？”
见两人恢复了交谈，程小羽松一口气，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她听得出来，傅先生和沐馨正面临着感情的十字路口，非常重要。
程小羽可不想破坏他们的谈话。
沐馨沉默了片刻，说道：“喜欢，我喜欢他。”
听到这话，程小羽暗叹了口气，可怜的傅先生。
傅先生继续问道：“我们确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是不是？”
沐馨深吸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她说：“是，三年前就没机会了。”
程小羽听出沐馨声音里夹杂着鼻音，她悄悄探出脑袋，向上看了一眼。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沐馨低着头，站在傅先生面前，傅先生凝视着她，眸色暗淡。
过了几秒钟，傅先生松开了沐馨的肩膀：“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抱歉打扰你了。”
说完，傅先生从沐馨面前走开，走向自己的房间。
紧接着，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
沐馨身体颤抖了一下。
然后程小羽看到沐馨慢慢坐在了楼梯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
她哭得无声无息，更令人心疼，过了一会儿，沐馨仰起头，快速抹了下眼泪，深吸了口气，站起身，离开了楼道。
很快，程小羽便听到了电梯门发出叮的一声。
估计沐馨乘电梯去一楼了。
程小羽也慢慢走向三楼，回到了自己和时沉渊的套房里，拿了一件外套，这才重新回到了一楼，来到后花园里。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后花园里亮起了灯，时伯父也又支起了牌桌。
这次的三位牌搭子是：顾寒夜，时沉渊，还有沐馨的老公何奕明。
玖瑶在顾寒夜身侧坐着，跟顾寒夜一起研究他们的牌，相当专注。
沐馨则坐在不远处的茶海边，正在泡茶。
程小羽多看了沐馨一眼，发现她脸色平静，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她刚才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