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边境战场上
漠战天走近后，看了看穆清两人，又看了看离他们两人不远的白色人影，愣住了。
司马寰从空中落下之后，重伤吐了口血，重伤加精血损失严重，原本寿元将尽的他瞬间青丝变白发，容颜也由一个正值壮年的俊美青年，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慕承钰一行人见状，心中震惊不已，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视线扫过穆清两人，心中多了几分戒备和敬畏。
南苑大王漠战天和大漠的将士们，不可置信的看向地上的白发老人，一时间竟不敢上前相认。
司马寰淡定的拭去嘴角的血，并不理会投注在他身上的，或不可置信，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只是满眼仇恨的盯着穆清，眼中恨意滔天。
穆清淡淡的看着司马寰，并没有再出手。
慕承钰身边身披铠甲的季无双，见穆清将人打伤之后，并不上前斩杀，出声质问道：“为何不杀了他，就是他挑起了两国的战争。”
“如果不是他，大漠根本就不会和王朝开战，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士兵受伤了。”
听到他这么说，原本对穆清很是敬佩崇拜的王朝将领们，不由都露出了几分质疑。
穆清的视线仍是落在司马寰的身上，并未言语。
既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分毫，也并不上前斩杀司马寰。
他的眼中青碧之色流转，看到了司马寰的一生。
看到了他命不久矣。
看到了他一统天下的功德，也看到了他烧杀抢掠的罪恶。
还看到他死后会在地府接受审判，自有判官清算功过。
在穆清沈默的时候，慕容御高大的身影坚定不移的挡在了他的身前，为他挡住了来自季无双气愤不解的目光，以及周围人群质疑的眼神。
他虽然不知穆清为什么不杀了司马寰。
但是，不管穆清做什么决定，他相信穆清，也始终会站在穆清的身边支持着他。
不论对错，不问缘由。
穆清回头，看着坚定不移的，站在他前面的高大身影。
这个人，为了他愿意站在自己出生的王朝的对立面，站在天下人的对立面。
平静的心湖泛起点点涟漪，心里涩感甜蜜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