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里萨想叫上金缪一块去玩玩儿,金缪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一片漆黑,草丛边上都是蚊子,到了家,夜间活动结束,他们各自回房睡觉,金缪躺在床上,没睡着。
房间里进了蚊子。
他晚上开着窗透风,蚊子专往他窗户里钻,不开窗他又嫌闷,蚊子不咬他,但嗡嗡嗡的声音实在吵闹,金缪翻了几个身。
背上伤又疼了起来,他起了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
这段时间他和埃斯恩那对猎人兄弟一直有联系,金缪卖了一个消息给他们。
他坐在书桌前,剜了一指药膏出来,闻了闻,药有种很浓的草药味道,埃斯恩说这是他们研究室里新研究出的药,治疗任何伤口都效果显著。
很贵,而且很难买。
药膏在金缪指尖揉化,化作薄薄的一层覆盖在他指尖。
夜半,雷勒修又醒了,热醒的,热了一身汗,浑身肌肉块硬邦邦的,身上热度降不下来,他翻身而起,去洗个澡。
路过金缪的窗户口,他见窗户开着,随意瞥了眼。
房中亮着微弱的灯。
雷勒修脚下一顿。
房中的人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宽阔的背脊,暖光在他冷白肌肤上泛上一抹色泽,后背上一道道红痕刺目。
里面的人用手指剜了药膏,往背后涂抹,触及伤处,他挺直了背。
窗户像一个荧幕,带着雷勒修回到了那场放映厅。窗内框住的画面是荧幕中的人,窗外的人是观影者。
金缪看不到身后,雷勒修眼看着他好几次都擦错了地方,碰到伤口皮肤紧绷。
“要帮忙吗?”
金缪听到窗外的声音,侧过脸:“好啊。”
雷勒修从窗户口翻了进去,拿过他手上的药膏:“这些哪来的?”
“买的。”金缪说。
雷勒修弄了点药膏,看了几眼,又闻了闻,才把药膏抹在他伤口上,他指腹上有茧子,擦药摩擦得有些疼,金缪曲着一条腿,一手随意搭在膝盖上。
“这么晚了还不睡?”雷勒修道。
金缪:“蚊子太多了,很吵。”
雷勒修说他们这儿夏天都这样。
他和伊尔诺对这种环境都习以为常,金缪的公馆每每到有蚊子的季节,公馆里的佣人都会提前为他驱蚊,他前院花园里种了很多植物,也从来不会觉得吵闹。
“很疼?”雷勒修见他皮肤一直绷着。
“还有点儿痒。”金缪拿过雷勒修的一只手,摸到他手上的茧子,摩挲了两下,随口道,“随便擦擦好了——手还有点糙,伊尔诺倒是被你养的细皮嫩肉。”
雷勒修没有说话。
给他擦了药,他拧上了盖子。
第一天中午,门口响起了一阵动静,约里萨着急忙慌的来找金缪,喘着粗气,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看到屋檐下和雷勒修说话的金缪,一下冲了过去。
“金缪,你快跟我去农场。”他拽着金缪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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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不止雷勒修家里有,农场更多,除了蚊子,还有各种虫子,金缪举着一把黑伞站在太阳底下,看着池子里的小鱼,伸手在水里捞了两下。
“该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过来投喂鱼饵,就发现……发现……”约里萨愤愤不平的咬牙。
鱼塘里喂养的几条大鱼翻了肚皮。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水的味道正常,他们把大鱼捞上来,大鱼死了,小鱼没事,约里萨问是不是这两天天气太热了,金缪没有回答,翻看着那两条大鱼。
他把伞递到一旁,雷勒修顺手接过他的伞,给他举着。
“给我一副手套。”金缪道。
约里萨跑去找了一副橡胶手套来,金缪用刀子刨开了大鱼,刀尖挑开大鱼的腹部,看了几眼。
“或许不是天气的原因。”他道,“有人在鱼饵里动了手脚,去把农场里的人都叫来吧。”
昨天夜里,没去看电影的人有三个,一个在酒馆喝酒,另一个在家睡觉,还有一个昨天腿疼,去了医院看病,只有睡觉的人没有人证。
“该死,我昨晚真的在睡觉!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嘿!我说你这家伙……”他朝金缪走过去,又碰上了雷勒修。
他撞到了雷勒修的肩膀,雷勒修垂着眼,眉宇凌厉阴沉,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嘿,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雷勒修弹了弹肩头。
金缪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怀疑你们,约翰那边我会给一个交代,都散了吧。”
大家都离开了。
活有点多,雷勒修这两天在农场做临时工,没隔两天,那个女孩儿又出现在了农场,上次放映厅没能和金缪坐在一块儿,她生了两天闷气,今天来是找约里萨的。
她和约里萨说着话,眼神却留意着四周。
约里萨告诉她,金缪在小木屋里。
雷勒修抱着空箱子路过,看到她进了金缪的屋子,隔了很久,她才从里面出来,表情看起来很愉悦。
看来聊的不错。
雷勒修垂下眼,把手里的东西挪放到了另一处。
忙到傍晚,从外面回来,他身上汗流浃背,面色冷淡阴郁,抬手脱下了衣服,拿了一瓢水身上浇下,浑身湿透了,裤子湿淋淋的粘在身上,勾勒出臀部浑圆的形状。
屁股真翘。
金缪没想偷看,只是雷勒修在院子里,他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雷勒修察觉到他的目光,拿着衣服挡了挡前面大包,脸色难看:“看什么?”
“没什么。”金缪夸道,“身材真不错。”
雷勒修:“……”
他一时都不知道挡上面还是
金缪倚在门边,本要支起身了,身体还没直起来,又跟块磁铁似的粘上了门。难得
看雷勒修变一次脸。
“不让看?怎么还跟小姑娘一样害羞,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雷勒修牙根紧咬,耳根烧了起来,拎着衣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僵持半晌,他掉头去了洗澡房。
都是男人,男人就能随便看了?也不知道看过多少男人,这么处变不惊,坦然自若,没节操的家伙。
雷勒修脱光了衣服,冲了水,才想起他没带干净衣服进来。
洗完了澡,雷勒修坐在门前,翻出一块浮石磨着手心的茧子,平日不觉这茧子有什么,但那晚金缪摸他的手,他才觉出差距来。
金缪的手凉凉的,掌心有茧子,但没他这么糙,骨节修长又分明,手背也滑滑的。雷勒修心不在焉的磨着茧子,掌心磨完了,又磨指腹的,磨得掌心都透了红。
金缪从房间里出来,雷勒修顿了顿,把石头握在了手心,金缪没留意到他这小动作:“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