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顾衡走进实验室的时候。
叶锡慕已经在等着她了！
而雷露娜他们都不在实验室里。
“叶老师！”顾衡态度尊敬的叫了声。
叶锡慕微微点头，“把你的实验计划给我看看。”.
顾衡点头，取下书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计划书递给他。
叶锡慕接过计划书，开始翻看。
他看的很认真。
顾衡在旁边站着，面上还是一副平静淡然的神色，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叶锡慕用了五分钟看完了计划书，目光看向这个学生，看到她的表情，心里又满意了几分，合上计划书，“你的想法还行，选择的方向也行，我没什么意见，批准了，后面我会监督，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
顾衡在心里松了口气，不枉费她花了一个晚上整理出来，“谢谢叶老师。”
叶锡慕看着顾衡，他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试探性的问道：“在你开始做实验之前，我能和你聊聊私人事情吗？”
顾衡闻言，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看着叶老师的眼睛。
他的眼神虽然有些复杂，让顾衡有些看不懂，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并没有恶意。
顾衡点点头，“可以。”
叶锡慕：“你家里有没有一门姓季的亲戚，你的奶奶，或者外婆，爷爷，外公都姓什么？”
顾衡：“我爷爷姓顾，我奶奶姓宋，我外公姓凌，我外婆姓蔡，在我的记忆之中，不曾听说过我们家有一门姓季的亲戚。”
叶锡慕：“那，你妈妈呢？”
顾衡：“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
叶锡慕：“那你知道你妈妈是几月几日出生的吗？”
顾衡顿了顿，“五月十八号。”
叶锡慕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那你可知道你外公家在哪。”
顾衡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却又觉得十分荒诞。
叶锡慕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你们老家，也是我母亲的老家，当年她怀着我妹妹回家探亲祭祖，却在雨天发生了意外，她滑倒了，我妹妹提前一个多月出生了，难产了，当时我的父亲有事情出去了，外婆和舅舅只求医生保大人了！那个时候，剖腹产风险还是很大的，保下我的母亲了后，我妹妹也没有死，我们以为是皆大欢喜，虚惊一场，可谁知我妹妹在第二天早上突然离世，抢救无效……”
“现在看来，或许是弄错了孩子……”
顾衡彻底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乱如麻，复杂万分。
这种离奇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妈妈身上？
叶锡慕看着沉默不语的顾衡，他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唇，问：“你可有你妈妈的照片，可以给我看看吗？”
顾衡沉默着点点头，拿过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皮夹，打开，夹层里有好几张照片，有奶奶的，顾衍的，林舒莹的，顾小宝的，顾卫国的，她妈妈的。
妈妈的照片，是她出国之前特意洗了一张小的。
她拿出来，递给叶锡慕。
叶锡慕小心翼翼的接过，目光紧紧盯着照片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