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个月里，顾衡一直在各大科室实习。
直到实习快结束的时候。
顾衡又被调到了心外科。
她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张坚强小朋友要做手术了。
他的先天性心脏病是法洛四联症，所以需要通过做手术来调整和修复。
顾衡见识到了一场真正的心外科的手术，她承认她心动了，但她不能。
张坚强的手术很成功。
后面的几天里，顾衡一直在上夜班，陪着他。
直到实习结束的前一天下午。
周清远给顾衡打电话，让她去肿瘤科。
顾衡走到周清远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顾衡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周清远侧头看过来，看到是顾衡，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进来。”
顾衡走过去，“周叔叔您找我啊？”
周清远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坐。”
顾衡点头，拉出椅子坐下。
周清远看着她，“明天实习就结束了吧？”
顾衡点点头，“嗯。”
“阿衡……”周清远突然叫了声。
顾衡看向他：“有什么事，您说。”
周清远：“你出国吧。”
顾衡愣了愣，而后摇摇头，“我没有出国的打算。”
周清远：“你在心外科的天赋很高，你知道吗？”
顾衡目光看着他的眼睛：“我并不认为我偏科，我在其他科室，依然很适应，不是吗？”
周清远点点头，“的确，你并不偏科，每一个你都是最优，所以你更适合出国留学，不是吗？”
顾衡：“适合吗？我不觉得。”
周清远目光定定看着顾衡：“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更想学哪一科？不要撒谎。”
顾衡低头沉默一瞬，“心外科。”顿了顿，她抬头看向周清远，“但我不是非它不可。”
周清远平静的点点头，“能告诉我你不出国的理由吗？”
顾衡摇头：“没有理由。”
周清远盯着顾衡平静如水的神色，看了一会，“是因为家里人吧。”他语气笃定。
顾衡笑着摇摇头，站起来，轻松的说：“您就当我吃不了那背井离乡，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孤独寂寞的苦吧！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学校了。”
周清远微微仰头看着顾衡，没有回应她说的话，只自顾自的说：“国外，有一位在心外科非常厉害的教授，你要是去他手底下读研究生，你将来一定会是一名优秀的心外科医生，而且有了那所学校的毕业证，你未来的路也会好走一点，你认真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