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手术，顾衡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看完，顾衡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情绪。
心外科的魅力太大了……
从手术室出来。
刘莉英看向顾衡，看到她依然平静淡然的神色和明亮的眼睛，她满意的笑了笑，“我听你学校的老师说，你想考肿瘤科，我想你再考虑考虑，你的冷静与镇定很适合心外科，而且你身体也好，经得起这漫长的学习。”
顾衡只能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从医院走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顾衡准备去附近的百货商店买点吃的，省得顾衍大晚上来回跑，不安全。
在路上，顾衡看到了失魂落魄，满脸愁容与无奈的张坚强的爸爸。
顾衡看着了一会，大概也能猜到他们此时的困境，张坚强不是本地人，家里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他那个病对于他的家庭来说需要的钱太多太多，他的爸爸应该是在找工作……
顾衡看着他走向医院的方向，便抬脚继续走。
到了百货商店，顾衡走到卖零食的地方，卖了一些饼干和花生酥之类的，结了账。
顾衡特意给顾衍打了个电话，“我已经买了很多吃的了！你晚上不许过来了，早点回学校，别骑着摩托车到处跑。”
那边的顾衍有些委屈：“姐，我那不是想你了吗?姐，你不想我啊？”
顾衡沉默一瞬，认真的说：“安全更重要，我只要你安全。”想，怎么会不想，只是这大晚上的他一个人骑着摩托车来回跑，万一被人盯上，打劫了怎么办？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顾衍听出了姐姐语气中的认真与严肃还有关心与担忧，他叹了口气，妥协了，“好，姐姐，我听话，我不会晚上去看你了，我一定在天黑之前回学校，姐姐你放心。”
顾衡：“嗯。”
……
回到医院。
顾衡看科室里有点儿脏，就找了抹布和拖把把他们实习生和她老师的位置给打扫了一遍。
六点多，去食堂吃饭。
顾衡刚坐下没多久。
何思妤就端着自己的饭菜坐在了顾衡对面。
顾衡抬头咽下嘴里的米饭，看了看何思妤的清汤寡水，看向她，“你这是咋了？”
何思妤一心情不好就没胃口，没胃口就吃素菜，然后晚上又饿的不行。
何思妤面色有些发苦，叹了口气，说：“我今天看着我老师给人截肢了，那个画面，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搞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顾衡筷子一顿，沉默一瞬，平静的说：“我今天看我老师给人开胸了。”
何思妤看了看顾衡盆子里的肉菜，又看了看她面无波澜的表情，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你是真的牛，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这个强悍的心里状态。”
顾衡笑：“想开点，以后这些都是天天要经历的，你总不能天天不吃肉吧，何况这还没让你上手呢！”
何思妤点点头。
顾衡：“我那个衣柜里还有些吃的，你晚上饿了，记得拿出来吃。”
何思妤点点头。
……
七点半。
顾衡交接班。
不查房的时候，顾衡都在看病历，看医嘱，看相关资料，整理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