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柱儿没想到关键时刻,几个兄弟都靠不住,他气急败坏的看着大家,怒道:“山上的东西是我出手偷田老头的,那理应是我的,现在给我应应急有什么问题?我这可是救命的。”
何大柱儿阴森的看着三弟,说:“这话让你说的,如果不是我把田老头引出去,你有机会下手吗?”
何二柱儿也不甘示弱:“如果不是我撒娇卖乖的跟田老头打听,你们能知道藏在哪儿吗?如果不是我领人找茬儿王家几个兄弟引他们出来打架,保不齐你就要被堵在屋里了。”
何四柱儿不乐意了,他说:“如果不是我给你放风,你能顺顺利利吗?你早他妈被抓个现行儿。”
虽然下手的是老三,但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可是大家一起的功劳。这明明是一起做的事情,还想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几个人面红耳赤,蹲在后窗下的王一城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整个人冷冰冰的。
他们家遭窃的时候王一城还小,但是那件事儿让他姥爷大病一场,之后身体就不太好了,这他是清清楚楚的。其实他们家遭了贼,他们也怀疑了很多人,但是没有证据,这真是说不好是谁干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丢了东西,那看谁都有点可疑了。不过他们那个时候还真是没怎么怀疑过何家,因为那个时候何家还没有露出白眼狼的本质。他们还跟着田老头学习打猎呢。谁能想到当时还算是自己人的何家人出手偷了东西?还分工这么明确。
说实在的,王一城后来倒是怀疑过一点点,不过他们家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东西也没有出现。所以他们并没有多怀疑更多了。没想到,真是灯下黑啊。
王一城只恨这几天扒拉陷阱少了,这家子人真是太没良心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年纪都不算大啊,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儿,这么忘恩负义。
几个人还在争论,何大妈咳嗽一声,说:“好了,你们这样争来争去像什么样?这个主意还是我提的,我跟你们要过什么吗?我跟你们争过功劳吗?我还不是由着你们?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啊!
何大妈声音柔和,但是王一城却觉得,毒蛇也就这样了。
那个时候,何大妈也是他们家的好邻居,还受了不少帮衬。
何大妈:“咱们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现在是该说的是,黄家提的事儿,是不是这个。
“那肯定是了,咱家也没有别的值钱的,肯定就是这个。”何老大说。
何老二:“老三,你仔细想想,你到底有没有跟黄翠芬说过这个事儿。”
何三柱儿苦哈哈:“我也不记得了。按理说我是没有说过的,但是我这个人好喝点小酒儿,就不知道酒后有没有说过。”
他应该是说了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完全承认,让人挤兑。
不过就这样,何四柱儿也嗤笑出来:“你们一一个个的整天就说我蠢,我冲动。现在看看,现在看看是谁蠢。这么大的事儿竟然都能说出去,这是给咱们家引雷啊。
现在好了,那老黄头知道了秘密,这是跟我们要这个钱呢。”
他大咧咧的说:“这家里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一分四份儿,你们有的,我也要有。这东西有我一份儿的,反正你别想独吞,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凑六百,我不管你怎么凑,但是可不能给虎皮卖了。”
“就是,这东西有我们一份,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何老大:“当初咱们说好了,这东西太少见了,不能立刻拿出来。不然保准被人怀疑,咱们得先藏起来。反正以后打猎技术精进了,我们就说是自己打的,一样是有人信。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一放就是这么久。可是我们都该知道,现在这东西更少,那就更值钱了。如果卖掉,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是不同意卖掉的。”
那个时候他们打猎还不是很行的,根本不敢让这东西冒出来,本想着藏三五年再说,谁曾想,这政策是一天一个变化。他们后来倒是不好拿出来了。
这种东西,拿不出来保不齐就被以什么理由收走,加上田巧花做妇女主任很能跳,他们也不敢太大意。就怕这老太太多联想。可是也正是因此,政策也不同了,上山打猎的少了。
这东西存放的好,能放很久,很珍贵很值钱。他是不舍得卖掉的。
“这不是同不同意的问题,你们不拿这个出来卖,我哪有六百块钱?何三柱儿急了:“黄老头恨透了我,他是真的能要我命的啊。你们先帮我应急,大不了以后我想办法再给偷回来就是了。”
他急的不行,真想暴起一人一个大逼斗。
但是他一个人也不是兄弟几个的对手,只能强撑着怒火商量。
“我们藏的也不仅仅是虎皮,还有袁大头,我们都一起交给黄家的老家伙,看看能不能顶六百块钱,只要他收了,改天我就偷回来。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三弟,你别把我们当傻子,这东西哪里是那么好偷的?你以为你是神偷?”
“就是,当初我们跟田家关系不错,知根知底摸清上门,还要好几个人出动分散行动,你一个人说偷就偷?大家都不是一个村子,你已上门,他们就能发现你。到时候你还想偷什么?
“可不是,三哥,你可别把我们当傻子,我们帮你把事情应付过去,我们就要吃亏么?”
何家人又吵了起来,彼此都十分不虞。
王一城蹲在窗下,心道这家人真是恶心透了。
不过吧,他留下为的就是这个事儿,他刚才就琢磨,何家能有什么事儿被黄老头拿捏住。越想越不对,索性悄悄地窜到了后面,打算听墙根。
这可真是没想到,还真是听到了重要的大事儿--跟他家有关的。
王一城抿着嘴,深深感叹一切真是都是天意。
如果他没有给黄老头送信,就没有今天晚上的捉-奸,如果没有今天晚上的这件事儿,他还听不到这个大秘密。他们家一直都在找的贼,竟然是何家人。
何大妈策划,何家人集体参与的。
呵呵!
真是一家子“齐心协力”啊。
虽说这东西已经被他带走了,但是他也不是不生气的。
这可真是,仇上加仇。
王一城继续猫在窗下听,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看看你们,你们一个个闹成这样又有什么用。何大妈声音带着忧愁,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都是亲兄弟,现在互相这么挤兑又有什么用。关键是,怎么能对付黄老头。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何三柱儿提起这个事儿也生气,他说:“这该死的老头儿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今天就是故意去抓我的,我过去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等在哪儿了,但是没出来,等迟盼儿出来之后,他们才现身把我们抓了个正着,他们竟然连黄翠芬都没告诉。真是心机深沉。”
“这黄家距离咱们大队可不近,中间还隔着青山大队呢,你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何大妈分析说:“是不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是,肯定是!”何三柱儿怒道:“黄老头不是还说了我想害死小花?他连这个都知道了。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他这话一出,屋里安静了几秒钟。
何家几个兄弟都有点惊悚的看着何三柱儿,敢情儿这个是真的?
虎毒还不食子啊?
“你这、你这好狠的心。”何四柱儿都吓到了,他可真是没想到他三哥这么毒辣。
“这不是我的主意,是迟盼儿的,不过我觉得她说的对,一个女娃儿养着有什么用?再说说不定还挡了儿子来的路!除掉她,也少个负担。当然如果黄家肯养着那
自然更好,大了要回来还能换彩礼。但是如果黄家不养,那我自己肯定不养。浪费那个钱干啥?有那个钱,多养个儿子不香吗?
何三柱儿理所当然。
何大妈一听,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何家两个兄弟也理解了。虽然是心狠了点,但是确实不是不能理解。
这谁家不想要儿子?
闺女顶个屁?
何四柱儿:“有道理吗?”
他有点迷茫了。
“当然!”何大妈语重心长:“我当初是条件还可以,又为了有个好名声才养着你表姐,不然我也是不养这个女儿的,不过养着她也不亏啊。她结婚换的彩礼,家里房子才能翻修,你表哥才能拿出彩礼娶个城里媳妇儿。”
“也对哈。”
这一家子,很快就被说服了。
王一城:“......
这他妈,这几个人的脑回路,可真是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人,倒是跟他上辈子有的一拼了。
这啥狗东西啊!
这一家子可真是王八犊子。
王一城大半夜的听墙根,还真是给自己气着了,要知道,他可不是轻易生气那种人,就像是顾凛也没说他好话,但是王一城还真是没有表现的多生气。
村里的小话儿,外面的闲言碎语他也不生气。
莫生气,气坏了身子无人替啊。
可是这一次,说的明明不是他,但是他是真的挺生气的。
这都新社会了,都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他们竟然还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那龌蹉的想法说的理直气壮,这人可真是,怎么不让熊瞎子啃了脑袋呢。
缺了大德了。
王一城在心里碎碎念骂人,但是人可不走,走了哪里能知道这家子更多事儿。
不过这家子倒是没再说什么了,反正就是一家子反反复复的争吵,关于拿不拿这个虎皮抵债,他们可真是恨不能掐死对方,商量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在彼此攻击。
王一城眼瞅着他们也商量不出什么消息了,抿抿嘴,默默的蹑手蹑脚离开。
不过就回家这么短的路,王一城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
以前他是不知道何家人是偷他们家东西的,所以就是扒一扒陷阱,报复他们忘恩负义。反正,山上的东西也不是他们家的。就算上他们下的陷阱也是一样。
这要是严格说起来,是集体的。
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集体的。
你要是砍新鲜树枝回家或者拎个兔子回家,真是遇到那上纲上线一根筋很轴的,都是挖集体墙角了。不过都是一个村子的,谁家都这么干过,所以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说谁。
但是吧,这就不能说这东西是何家的。
以前王一城就是搞点小动作,但是现在可不了。
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虎皮已经拿回来了,那肯定是不能用偷东西这个事儿来谋划他们了。而且这事儿时间长了,搅合不清楚还容易牵扯他们家。
王一城的特点就是,霍霍人,但是不牵扯自家。
他还得为家里小孩儿考虑呢。
他一路回家,走到家门口,这心里的主意也都盘算的差不多了。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院门,一开门,就看到老娘坐在家门口。
田巧花:“你可算是回来了。”
王一城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说:“妈,你这是干啥?大晚上不睡觉,真是怪吓人的。
田巧花:“你没事儿害怕什么。”
她看着王一城,说:“有啥事儿吗?”
王一城:“走,回屋说。”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了,虽然看完热闹很兴奋,但是也叭叭叭挺长时间了,现在真是挺晚了。
王一城领着老娘进了他这屋,随手点了油灯一看,都两点出头了,真是不早了啊。
田巧花其实看到小五子悄么悄的走了,但是当时并没有拦着,这小子惯常是个猴精儿的,做事儿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所以田巧花没多言语,但是倒是坐在院子里等着他回来。
“妈,你坐吧。”
王一城眼看两个小孩儿睡得熟,也没进里屋,跟田巧花坐在外屋,他压低声音:“我去何家偷听了,我就是觉得他们家说六百的时候怪怪的,果然,被我听到了大秘密......
巴拉巴拉,叽叽咕咕。
王一城倒是毫不隐瞒,把自己在何家听到的一切悉数告诉了亲妈,不管咋的,这个事儿是一定要让老太太知道的。毕竟这事儿是田巧花的心结了。
好些年了,每每提及,都要怒火中烧。
田巧花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是何家干的!
这也是了,他们家最精明的王一城都没有太怀疑何家,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说句不礼貌的,她甚至都很怀疑隔壁的顾家,可是没想到,这事儿真是跟顾家没关系,竟然是何家干的。这可真是太缺德了。她气的呼啦一下站起来,说:“我找他们家去。”
老太太怒气冲冲就要往外走。
王一城倒是一把拦住了老太太,说:“哎呦喂,妈啊,你这么冲动,我以后有啥事儿还哪儿敢跟您说啊!你现在去找他们,他们也可以不承认。而且咱们无凭无据的,就连虎皮都拿回来了,我们真是没证据啊。到时候他们再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冤枉他们呢?”
他说:“我们家现在自然不怕他们家,但是没有结果的事儿,做了干什么?”
“那就这么算了?这不是太便宜他们家了?田巧花难掩恼怒,大喘气。
这看起来是小偷小摸的事儿,但其实是个大仇。
王一城:“怎么就便宜他们家?想得美,妈,你是知道我的。我肯定是有仇报仇啊。但是咱们不必直接去找茬儿,这样没有太大用处。”
田巧花使劲儿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激动,她使劲儿平复心情,说:“你主意多,你给妈说说,咱们该咋办,咋办才能收拾这家子狗东西。”
她直接说:“我们去举报他们乱搞男女关系。”
这是能拿捏住何三柱儿的事儿。
王一城:“妈,这事儿不成。”
眼看田巧花又要瞪眼睛,王一城说:“妈,你别瞪我,我仔细想过了,真不成。
就算是我们举报了,我觉得何三柱儿也能脱身。”
田巧花瞪大眼:“这事儿这么大,就能脱身了?”
王一城:“那咋不能?如果有黄翠芬配合,你觉得能不能?”
田巧花:“
王一城这个时候倒是后悔把黄家人牵扯进来了,不然这个事儿直接就领着公安来抓,看他们怎么狡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黄家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当初偷东西的是何家人。
王一城这个人就是这样,过去的事情,就不会再回头看。
他不为难自己,直接的说:“咱们村里有些人家结婚根本不领结婚证的,摆酒了就算是结婚。当然这个村里都是认的,但是法律认吗?那好,就算是法律也认这个婚姻。可是如果黄翠芬跳出来保何三柱儿呢?她如果为了保全何三柱儿,有可能会说,自己之前其实就已经跟何三柱儿离婚了,不过没有对外公布。
田巧花:“那别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要是离婚了至于今天这么闹?”
王一城:“是啊,但是如果黄翠芬就在公安同志面前咬定了呢?黄翠芬是恋爱脑,她为了保住何三柱儿,是有可能这么做的。何三柱儿如果是离婚的身份,又对外宣称跟迟盼儿定亲了呢。当然,这些都是做的很粗糙的掩人耳目,但是乡下地方,他们这么坚持,其实是能说得过去的。相比于很多大案子,这些当事人都能彼此给圆上的事儿,公安未必会严查。所以这个不是上上签。你看黄老头看起来硬气,但是却还是留口儿换钱就晓得,他其实心里也明白,黄翠芬蠢,就是会拖后腿的。”
现在很多事儿都是这样,看起来政策特别严格,好像什么事儿追究起来都是大事儿,但其实大家还是有很多老思想的,有些事儿虽然不对,但是好像也不会觉得多大。处理起来其实也会比较轻。
这要是当事人都糊弄,可能真的会算了。
很矛盾,但是就这样。
他冷笑一下:“而且,就算是何三柱儿被抓了,黄家真是能管住黄翠芬,拘着她不帮忙,那么还有其他几个人呢。其他几个人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但是如果何三柱儿不被抓,留他在何家做搅屎棍,也是很有用的。”
田巧花:“妈这脑子不如你,你就告诉我,你想怎么办,妈配合。”
王一城:“我猜他们今晚会去挖箱子。”
“可是你不是说他们没商量好?”
王一城:“是啊,他们没商量好,他们不管商没商量好,都是会去挖的。商量好了要挖出来换钱或者是直接抵债,如果没有商量好也会去挖的。因为他们家肯定是都知道藏在哪儿,如果你是何家几个兄弟,能信得过何三柱儿?那肯定是想把东西换个地方藏的,不然被何三柱儿挖走怎么办?至于何三柱儿,他觉得这东西是他下手的,就该他占得多。相信他也信不过几个兄弟,再说现在蹲笆篱子的事儿生死攸关,他肯定是希望把这个拿在自己手里,才能掌握主动权。所以他们一定会去挖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王一城笑:“闹鬼啊。”
他幽幽:“那东西可是埋在徐家的坟地边儿呢,谁知道他们是挖坟还是挖东西,闹鬼不是很正常?再说,这东西害的我姥爷生病,也就是因为大病一场身体才越发的不好,最终离世。那保不齐,也是我姥爷的鬼魂呢。”
田巧花:“......吓他们?”
王一城淡淡的笑:“吓他们不是目的,人受了惊吓才更容易做错事,更容易胡言乱语啊。”
“我去叫你几个兄弟。”
田巧花:“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王一城:“你叫大哥吧,别叫二哥和三哥了,人多没有用。”
他不是不相信二哥三哥,但是这两个时间长了说漏嘴呢。而且夫妻两个都彼此熟悉,有点不对劲儿其实还是能感觉到一些的。何三柱儿都能酒后吐真言,他这两个哥哥也不是不可能。这要是说了,陈冬梅和柳来弟传出去就不好了。
倒是大哥,王一城知道大哥惯常是把自己的当做大家长,而且他嘴巴严实。
那可真是......
王一城都没有他大哥嘴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嫂猜出点什么,她不会像陈冬梅和柳来弟那样漏勺儿嘴。
这可不仅是他大嫂,也是他表姐。
她不管是婆家还是娘家,很多事儿都是捆绑在一起的,跟其他两个嫂子不一样。
王一城:“人多眼杂,而且容易穿帮,我跟大哥两个就行,我们该有的默契也有,上一次临时发挥,他们两个临时用枯草装头发,都能顺利的吓到于招娣和顾凛,可见他们兄弟还是很有默契的。王一城:“你去叫大哥吧,今晚必须行动了。”
田巧花:“行。”
很快的,王一山就揉着眼睛过来。
深更半夜,正是睡得实在的时候,他就被叫醒了。
“妈,啥事儿啊?”
田巧花冷笑:“啥事儿?大事儿!”
她叭叭叭的一通说,王一山瞬间气的脸通红,这能不生气吗?这是他家的大事儿,那个时候几个弟弟还小,他已经懂事儿了。最是清楚当时的事情。
而且因为是家里的长子,他跟姥爷相处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最好。
姥爷就最疼他了。
王一山:“这一家子该死的......”
田巧花跟王一山说话,王一城倒是没闲着,他低头正就着油灯正在剪装化肥的编织袋,手上很快的缝缝补补,王一山气的大喘气,说:“小弟,你说怎么办!”
他虽然憨厚,但是也知道老娘跟小弟肯定是商量好了。
王一城:“我们分头行动,然后山下等。我这边做几个能用的上的东西,你去一趟隔壁村瞎婆哪儿,给我偷点东西。”
王一山:“啥?”
王一城:“他家应该还有纸扎人,你给我弄几个回来。再顺便弄点黄纸。”
装神弄鬼,怎么能没有纸扎人呢?
呵呵,就装神弄鬼,都是宫里娘娘玩剩下的,他看都看会了。
“瞎婆虽然对外宣传不干这个了,但是她偷偷还是卖这些个的。他家肯定有的。
虽然不让封建迷信,但是这老传统了。而且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难改变,所以瞎婆背地里还有这个生意的。不像是以前一样大张旗鼓的干,但是也还是偷偷摸摸。
田巧花:“他家确实有,过年那会儿给你们的黄纸钱,就是从她哪儿买的。”
她想了想:“她应该都放在院子里的地窖里。
她去过两次,都是看她从地窖里拿出来的。
虽然瞎婆当时也藏着掖着,但是架不住田巧花耳聪目明。